枯手直接從小皇子的脖頸處死死地掐住,緩緩朝上提。兩只白皙的手抓著枯爪,死命地搖擺著,“咳咳。不……不……要……”
“怎么樣?這樣的感覺很不舒服吧?”黑袍的手稍稍松了一分,小皇子大口喘著氣。那充血的臉頰紅撲撲的,拼命呼吸著新鮮空氣。兩只腳在空中亂蹬著。
“放過我,放過我。”他的瞳孔中恐懼更加重了。作為人質,如果失去了人質的價值,無疑是失去了最后的護身符。除了哀求,他想不出什么要求。來讓黑袍放過他。
黑袍瞇縫著眼,將皇子放下,笑道:“你還這么年輕,為什么就不能和你那不成氣候的弟弟拼一拼呢?只要你愿意。我就能扶你上皇位,奪回你所失去的一切!怎么樣?有興趣嗎?”
朱慈烺已經顧不得什么了,只想活下來,連忙點頭答應。黑袍隱隱笑了兩聲,道:“你會成為皇帝,那樣子還不夠完美嗎?”黑袍一把拉住小皇子的腰。消失在了街亭之中。
暖風下,一切如常。普通的百姓,只要有田耕,有衣穿,不管這世道誰來執宰,都無所謂。春耕開始了,那發了芽的土豆、金薯,都種植起來,種植在了部分貧瘠或者不適宜麥子的山地間。糧食,是農耕社會最基礎的穩定因素。楊帆騎馬踏青,看著郊外的生機,那片藍圖,也是有了最基礎的一筆。這些番薯、土豆,楊帆自然不會拿到關中、陜地那些大旱的地方去種植,種了也是白種,一批在魯、京等地,還有沒有運到京城來的,如今估計在馬胖子手里,也在江南的沃土上種植下去。等到了仲夏,那豐收,加上新稅的施行,定然會讓整個大明煥然一新,重新振作。
等到興盡,楊帆才緩緩回了自家的宅邸。還沒掛上幾天的寧國侯府,又換成了護國公府。福伯一身干凈的藍衫,正吩咐著下人打掃著庭院,見楊帆回來了,便笑道:“爵爺您這升官,都趕上人家一輩子的速度了。這侯府牌匾還沒掛上去幾個月,這不,又換了。”
楊帆笑道:“不就是換了個牌匾,一沒錢,二沒權,還搭上自家銀子做牌匾的,劃不來,劃不來。”
“小民胡浪才叩見楊國公。”剛剛被紅玉送出來的郎中眼睛一愣,趕緊跪下拜見。楊帆問道:“紅玉,夫人生病了?”
紅玉掩飾不住內心的歡喜,道:“老爺,夫人有喜了!”晨兒楊帆便出了城,徐蓉最近食欲老是不佳,還干嘔,便請了大夫,結果一把脈,有了喜。
“有喜了?”楊帆眉頭一挑,趕緊跑進去。
“蓉兒,你……有喜了?”
昨日一天沒有見到楊帆,今日到了傍晚才見到人影,徐蓉顯然有些不悅,道:“有喜了,你也是要當爹的人了,整天都沒個人影,多讓人擔心!”
楊帆抱著徐蓉,又是聽肚子,又是說笑的,全把徐蓉的責怪拋在腦后了。見到楊帆如此小孩脾氣,徐蓉摸著楊帆的黑發,道:“以后在外邊做事,可不能只想著自己,還要多想想我娘兒倆了,也要考慮我們。”
楊帆握著徐蓉的手,貼在自己臉頰上,道:“那是必須的。我還得等著自己的大胖兒子出世呢。”
他的眼睛瞇縫著,想著某些事情。他也必須開始播下種,因為,金秋,不遠了。除了關寧軍,川地的白桿軍以及浙軍都得密調過來,一戰功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大明若是等,一旦滿蒙一統,國門不保。(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