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他敢動手,你就出手教訓他。”蕓兒倒是有恃無恐,“就他那做派,活該跑了新娘——他說他的新娘跑了?”后來一句話倒是有著幾分驚訝,不過,中間也夾有幾分痛快。
“好像是的,怎么?你想當替補?”
“呸,你才替補。”
蕓兒小手伸出,在唐翎腦殼上狠敲一記。
“廢話交代完了沒有?趕緊給我滾下來!”或許是見到唐翎不但敢無視自己,居然還公然和身邊的女子打情罵俏,新郎官已經是勃然大怒,雙目圓瞪的往唐翎的位置望去,但就在他無意中見到滿臉調皮的蕓兒之時,充滿怒氣的面孔卻猶如變成了一座蓄勢待發的活火山,急沖沖地帶著數名家丁跑上二樓,伸出一只手就要抓向蕓兒,口中還不干不凈地罵道:“小賤人,以為躲在這里便能逃過一劫?一會兒回去看本公子怎么收拾你。”
但新郎官尚未碰到蕓兒,卻已被意外截下,只見唐翎早已搶先一步,牢牢握住他那只不甚客氣的手,同時亦用他那微微有點慍色的神色表示:此刻在這間客棧中,這新郎官并沒有具備發泄不滿及怒氣的資格。
“你要干什么?”
這句話同時從唐翎以及新郎官口中問出,不同的在于唐翎臉上只顯示出微微慍色,那新郎官卻已是怒氣沖天,且已開始叫囂:“這是我的新婚妻子!身為丈夫,教訓自己妻子有何不妥?”
“你說什么?”
聽到對方提及蕓兒,唐翎臉上慍色再度加重,,眨眼間,他已將新郎官的手甩開,力度之大,教這名凡人倒退好幾步。
“口不擇言。”
未待旁人反應過來,唐翎如影隨形,再度出現在新郎官面前,只見他往后者胸前輕輕一拍,又叫對方又再踉蹌后退數步,徑直撞上那幾名緊隨而上的下人,更顯混亂。
老掌柜慌忙上樓勸阻:“鏡生公子,老朽可以作證,這兩位客官正午之時便已來到小店,當時還見到公子的花橋走過……”話語剛說到一半,新郎官又是一巴掌扇過,只打得老掌柜捂著那半邊被打的臉龐倒在地上不住打滾。
見得這名新郎官如此跋扈,其他的住客慌忙躲回自己的房間中,生怕那股怒火會忽然波及到自己身上。
一記巴掌似乎無法讓新郎官的怒氣平息,只聽他一聲大喝:“人來——”
這句呼喝同樣只吐出一半,未待他將剩下語言說出,突然出現在面前的唐翎早已單手探出,搭到他咽喉之上,將那一口怒氣就此截斷。那班本來正蓄勢沖前的家丁立馬止步不前,生怕自己沖動惹惱了唐翎,也給自家公子帶來危險。
單手將那新郎官提起,唐翎嘴里語氣已顯得森然:“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背景,但是倘若你仍舊不知好歹,小心以后無法再為非作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