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若有要事,只管開口,弟子定當為您辦好。”
聽得唐翎有事要說,眾徒弟中最為年長的李長河自是慌忙開口應諾,反觀唐翎,卻是沒有他們那般著急,只是淡淡說道:“我已與蕓兒約定,待得成親之后,便繼續游山玩水,不會再在洛陽逗留,這風云王府,自是要交回給血海打理;而肖靖剛剛拜入我門下,我卻無法脫身指導于他,所以希望血海能夠給他一個位置,讓他能夠隨長河修行。”
李長河聽罷,呵呵一笑:“師父,這點小事倒不用您掛心,血海招收成員雖然嚴格,但若只是讓小靖逗留在王府中修行,我們幾個終究還是能下得了決定的。何況小靖天資本就不錯,相信數年之后,必成大器,到時候血海恐怕還希望他能加入,共衛江山。”
“如此甚好,只是還有一事……”唐翎說到此處,向一旁的“天”與“地”望了一眼。
“地”依舊一言不發,似是沒有感受到唐翎的目光,“天”則是笑笑:“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們不會多言。”
眾人見到唐翎與二名圣者言行古怪,心中不禁疑惑,但又不好追問,只得立于原地,等候唐翎再次發話。
唐翎也不多言,只是向李長河望了一眼:“長河,待得我與蕓兒離去后,你便接任我風云王的稱號,如何?”
除卻涉世未深的肖靖,這一句話對眾人而言,效果更甚于晴天霹靂,作為當事人的李長河臉色頓時變得慘白,慌忙拒絕:“師父,這般作法萬萬使不得。”
“風云王”三字,雖然沒有任何實權,但對于大唐皇朝而言,卻也不僅僅是一個稱號而已。自太宗賜下稱號、玄宗為其建立王府以來,這三個字便等同是整個洛陽的主宰,多年以來,洛陽城中稅收效益便有半數以上歸其所有。掛在風云王名下的財富,經粗略計算,絕對可以支撐大唐軍費數年時間。唐翎如今要將這一稱號轉于李長河身上,也即是要將風云王名下的所有財富轉于其身上,如此作法,李長河卻是萬萬不敢應下。
縱然如此,唐翎卻似是對李長河的反應不甚了解,驚訝問道:“難道這般作法不妥?”
“師父,無論是過去、如今還是將來,風云王永遠只有您一人,請恕長河不能答應。”與往日的畢恭畢敬、有求必應相比,李長河一反常態,毫不留情地直接拒絕了唐翎的提議。
唐翎苦笑:“你們知道,什么名聲財富,對我而言毫無意義,倒不如交由你們,還能有點用處。”
“長河師兄在血海中已是地位超然,若再接任風云王這一稱號,只怕會惹來朝廷不必要的猜忌,到時候血海只會變得處處受制,處境被動,何況這一稱號,乃是當年太宗皇帝與師父您相交相知的證據,還望師父三思。”莫冷言等人也是開口勸道。
風云王之名,如今雖然能為血海賺得不少優勢,但前提必須是唐翎擁有此一稱號,不僅李長河,只要是他一眾徒弟任一人繼承了此一名號,必然會引來多方的敵意,到時候受到各勢力群起而攻,反而是一件禍事。
“這么說來,你們因為自身立場,都不愿意接任風云王的位置了?”雖然一眾徒弟盡皆極力反對,唐翎臉上依舊未有不悅神色,嘴角反而微微翹起,仿佛這一個發展正如他心中所愿。
眾人不語,以沉默回答著唐翎的問題。
唐翎依舊未有惱怒,肖靖一指:“那我若讓肖靖繼任風云王之位,應該沒有問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