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兩者,自然有不同的對付方法。但現在首要之事,便是靜待重選大典當日,風寒意的種種動作舉措盡數浮出臺面才能作出決定。”張瑾主閉目,似是回味,“話說回來,瑾主倒希望他便是風云王本尊,起碼屆時還可以讓我重溫一下,愚弄圣者時的愉悅感覺啊。”
張瑾主這般模樣,段環山自然不好說什么,只在心中暗暗長嘆后,再提一句宣告:“無論如何,還請先生謹慎行事,莫要引火燒身才好。”
“哈,那是自然。”
暗涌過后,次日一早。
血海據點門前再次人聲鼎沸,場面之“盛大”,可謂大軍壓境,只把往日充滿肅穆威嚴的正門遮掩得嚴嚴實實,遠遠看去,甚至分不清它是開是閉。
而這般景況,只是為了問罪而來。
主廳之中,如今幾乎站滿了朝中各大小文臣。為首之人一身肥肉,正以責問語氣直指坐于正席之上的“風寒意”:“風侍郎,不知你可否就昨夜司徒世家之事給我們一個解釋?”
若此時有莫冷言或殷冰心在此,必然能認出如今發難質問之人便是當日在洛陽風云王府前,被李長河數句喝退的吏部侍郎羅崇山。雖然同屬三品官員,但吏部地位,遠在其余各部之上,因此即便羅崇山面對“風寒意”這位只有虛銜的中書侍郎,也可說是全無客氣可言,話語之間,盡是鄙夷與進逼。
同樣到來了解事情始末詳細,禮部侍郎王劍州則顯得和善許多,甫一開口,也不是順勢向唐翎發難,而是勸解羅崇山道:“崇山兄,風侍郎昨夜行動,在我們看來的確不妥。但你又何必一開口便咄咄逼人?昨夜事情詳細,我們雖不清楚,但朱九天大鬧司徒世家卻未害一人性命,想來也是風侍郎刻意叮囑,我們不妨先請他為我們理清前因后果,如何?”
“哼,既然如此,那邊讓我等洗耳恭聽吧。”
借著王劍州給出的臺階,羅崇山氣沖沖地坐回自己位置之上。其余官員皆是以他為首,見狀亦紛紛入座,未及一陣,偌大主廳便只剩下王劍州一人仍舊站立。見到在場氛圍已松緩下來,王劍州這才苦笑一聲,轉向唐翎:“風侍郎,不知昨夜為何會派遣朱九天,打傷司徒世家一百一十人?對方畢竟也是三尊候選之一,如此折辱,怕是有所不妥啊。”
朝中半數官員到場問責,雖聽似威勢十足,受責之人理應乖乖認命領罪才是,但唐翎卻完全相反,臉上面具輕輕移動,面向眾人:“敢問王侍郎,昨夜之事,乃是我身為三尊評審所行之職責,有何不妥?”
“堂堂三尊之一,你說廢便廢了,如今還敢強詞奪理?”
剛剛坐下,羅崇山尚未將心中怒氣撫平,聽到唐翎反問,當即又再火冒三丈,向他開口喝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