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罪在一片恍惚間再次睜開了眼睛,他發現自己來到了一片草原上。如果夜祭在這里的話,他一定會認出來,這里就是那個女人準備奪舍用的地方。
但夜罪并不知道這些事情,他有些新奇地四處張望,好像忘記了自己昏迷前還身處險境。他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到處走動,見識著這個世界。
他從來沒見過草原,因為夜風不是很喜歡旅游,他對于草原的印象僅限于圖片和文字描述。這著實讓他有了不小的新鮮感。
但這次的草原不再像上次一樣無邊無際了,天空中也沒有了流動的云彩,也沒有微風卷起一陣陣草浪的美景。
這次比上次少了很多東西。
當新奇勁過去后,夜罪開始覺得厭煩了,總是看著一樣的景色讓他很不舒服。那些草就那么一動不動地長在那里,好像一輩子也不會變一樣。
但這一片區域都是一個樣子,夜罪只好就這么在原地坐下,等待著。
而在夜罪所看不到的另一片空間,卻在進行著另一場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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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片血的海洋,海洋無邊無際,和天邊的地平線連在了一起。
而血海的中央,則站著一個女人,她長長的裙擺和這血海連在了一起。與之相對應的,天空中也漂浮著一個血色的骷髏頭,連帶著周圍的空氣也變得漆黑了起來。
它們相互凝望了許久,好像在通過某種方式在進行著交流。
最終兩人似乎沒有談攏,就這么互相打了起來。
只見血海里突然豎起了無數水矛,如同蝗蟲一般遮天蔽日地向著天空中的骷髏頭射去。
而那血色骷髏頭也不甘示弱,一陣搖晃后,釋放出了大量的黑霧,那些血矛就這么沖進了黑霧里,再也沒有了聲息。
兩者就這么無聊地僵持著,血海的水平面漸漸開始下降,而那黑色的霧氣也變得越來越薄。
仿佛知道再這么下去雙方都不好過,或者是認同了對方的實力,雙方都選擇了收手。
然后又是一輪交涉。
這次雙方似乎達成了共識,骷髏頭帶著變得稀薄的霧氣離開了這里,那個女人也煩躁地看了一眼高度下降和顏色變淺不少的海水,就與血海融為一體,應該是去休息去了。
也許是由于消耗過大,她似乎沒有發現,在自己的血海深處,有一雙冰冷的眼睛,睜開了。
而此時在另一邊的夜罪,也漸漸被這重復的景色弄得漸漸失去了焦距,好像也要步入夜祭的后塵了。
那個女人又出現在了這里,她用同樣是嘲諷的眼神看了看夜罪,正準備像對夜祭所做的一切一樣,將他收起來。
但就在這時,夜罪胸前的心鏡亮了起來。變化出了一縷縷柔光,照進了這個沉悶死寂的空間,照向了那個快要失去意識的夜罪。
夜罪的雙眼漸漸恢復了神采,好像就要清醒過來了。
一邊的女人感覺自己快要氣死了,她居然忘記了這個玩意。上次催眠夜祭的時候,她分出了一部分力量去限制心鏡,而這一次,由于要阻止佛珠,她忘記了還有這個鬼東西了。
看著那心鏡很快就要喚醒夜罪了,那個女人咬了咬牙,直接召喚出濤濤血海向著那一道道柔光沖了過去。同時,她好像還在呼喚著什么。
那心鏡發出來的柔光被這血海一沾染上,就立刻變得污濁了起來,失去了原本的力量。而同時,那血海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