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建筑沒撐過幾秒鐘,全部變成了一攤廢墟。要不是夜狂還在廣場上,現在估計已經被埋在了廢墟里面。
這是一股怎樣的偉力呢?
如同一個成年人掀翻了一副棋盤,棋盤上的棋子四散開來。而對于夜狂來說,他甚至連棋子都算不上,他就像是棋盤上的一粒灰塵。
根本就無力抵抗。
但他是夜狂,所以他并沒有在意什么。
甚至于,隱隱約約有一種興奮的感覺。
夜狂拿出了自己的血屠,向著那個地方跑了過去。
對于夜狂這樣的人來說,死亡并不是他們需要考慮的。無論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生命從來都不是他所需要考慮的。甚至于,他的靈魂里帶有一種毀滅性。既有對別人生命的毀滅欲,又何嘗沒有一種對于自己的毀滅性呢?這種自我毀滅性促使著他向強者挑戰,那股毀滅他人的欲望,促使著他對弱者揮刀。他在不停地制造死亡,但又有一種對于自我死亡的向往。
所以他才敢向著那只不可抵抗的存在發起挑戰。
雖然在遠處看上去不是很遠,但跑過去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
不過,早晚都會遇到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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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迪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了,只覺得自己的胸膛里面有一個馬達在瘋狂地跳動,只覺得自己的喉嚨里好像有一塊火炭在灼燒。她的腿越來越沉,實在是邁不動了。
她往后面一看,并沒有發現什么東西,這種不牢靠的安全感成功地擊垮了她的意志,讓她停了下來。
她慢慢地拖著自己疲憊不堪的身軀,靠著一顆樹干躺了下來。
魏迪劇烈地喘息著,但她的心神卻不敢有絲毫地放松,一旦有什么風吹草動,她就會立刻警覺地看向某個方向,直到確定了沒有危險,她的身體才會放松下去,直到另一次風吹草動再次讓她警覺。
當她慢慢歇息后,自己身體里的那種奔騰咆哮的血液也漸漸地平息了下來。這時,就有一股睡意向她襲來。
過度勞累過后的一段時間里,因為自己剛剛結束劇烈的運動,身體還處于緊張狀態,暫時是無法入睡的。但一旦那種狀態過去,由于過度勞累所引起的疲倦感就會讓人非常想睡覺。
魏迪試著堅持了一下,試著去反抗那種睡意,但這種源自身體內的渴望實在是沒有辦法。它和那種因為外力而造成的睡意完全不同,后者還可以用意志抵抗一會,但前者的那種睡意本來就是出于意志,如何能用意志抵抗意志呢?
再者,就現在這種昏昏欲睡的狀態,魏迪也沒有什么醒著的必要,她睡著了和強撐著醒著是沒有什么區別的。
而且她還有那個項鏈,實在不行,也能夠保住性命。
這些東西在魏迪清醒的時候完全不可能成為她現在睡過去的理由,但現在的魏迪,在這些自我安慰力極強的借口的攻擊下,很快就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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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當魏迪醒過來的時候,周圍的景色已經變了。
天空中有一種血紅色的東西,暈染了半邊天,紅色的光芒散發著一種讓人驚惶的感覺。
而這時,主宰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離任務結束,還有六小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