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表情就如同是流利失所的孩子突然見到了至親似的,沈蝶一把摟住了周承的脖子,大哭了起來。
“袁青哥哥。袁青哥哥!我終于見到你了!爹爹和哥哥都死了,他們都死了!啊啊啊!他們都死了啊!嗚嗚嗚!”
周承聽著沈蝶撕心裂肺的哭聲,直感覺是被一柄巨錘砸在了胸口,一時間有些喘不過氣。
他強忍住心中沸騰的殺意。輕輕撫了撫沈蝶的后背,柔聲道:“有我在,不用怕。”
只是沈蝶此時如何聽得進周承說的什么,心神極度悲傷之下,她只知道摟著周承不停哭泣。
周承只得是運轉神識,盡量安撫沈蝶的心神。輕聲說道:“走,我帶你去報仇。”
就在此時,兩名身穿鱗甲手持長槍的護衛走了過來,看了看昏倒的錦衣公子,然后攔住了正要離去的周承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周承抬眼看了對方一眼,沉聲說道:“滾。”
“你!你好大的膽子!”那兩名護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都是驚詫不已地看著周承,然后厲聲喝道:“方才有人舉報你在鬧市中施展法力,襲擊他人,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砰砰!
周承甩了甩袖子,這兩名氣魄初開的護衛也是如同之前的家丁那般倒飛了出去,直到被長街盡頭的墻壁阻擋才停了下來。
不過他們畢竟是修為不凡的煉器士,倒是沒有昏過去,兩人正要起身反擊,卻見一塊令牌模樣的東西向他們飛了過來。
“把令牌交給你們的郡守,他就不會追究此事了。”周承的聲音遠遠傳來。
兩名護衛心里頓時一驚,連忙翻看了一下那枚令牌。
“純陽金虛,清遠!?”
“難道他是那個力魄期就斬了苦噬老魔,登上英華榜的周清遠!?”
……
周承在將令牌丟出去之后,根本就沒有去管那兩名護衛的反應,抱著沈蝶直接就出了明宣城,順著往神霄道去的道路飛奔而去。
一方面,沈蝶肯定是連夜逃到的明宣城,總不能讓沈長興和沈文蘊曝尸荒野,另一方面,他也要查明兇手到底是什么人。
雖然周承沒有問沈蝶事情的經過,但僅是推算也可以得知,他們必然是在路上遭到了截殺。
再結合之前沈長興急匆匆離去,希望盡快趕到神霄道,八成是有人要對付他們,才想早些到神霄道尋求庇護。
經過了一夜的暴雨,這條路已經是泥濘地不成樣子,因此并沒有人路過這里,沈長興,沈文蘊以及那三名劫匪的尸體都躺在了這里,而且在淤泥積水的浸泡下,他們的樣子已經是慘不忍睹。
“爹爹,哥哥……”沈蝶又在周承的懷里抽泣了起來。
周承眼中的寒光幾乎凝成了實質,但還是用十分柔和的語氣安慰道:“小蝶,沒事了,我會把沈先生和沈兄一起帶走的。”
“嗯。”沈蝶點了點頭,聲音還是帶著哭腔。
周承將沈長興和沈文蘊的尸體單獨放到了一枚芥子環里,然后走到了那三名劫匪的尸體旁,開始探查起來。
最后周承實在一名黑衣劫匪身上翻出了一塊腰牌。
“黑煞寨。”
周承的語氣如冰如霜,一字一頓地讀了出來,眼睛微瞇,殺機四溢。(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