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平日里,陳智絕對會繞著這個茍世飛走,倒不是說茍世飛有多厲害,就是這家伙每次出來都帶著人,這些人都是附近的社會上的人,茍世飛也都死氣白賴的跟著他們,哥長哥短的叫著,這一帶也還真沒幾個人想惹他。
但今天陳智當面看著劉曉紅被欺負了,他一個男人這時候也不能一聲不吭啊!陳智只好硬著頭皮走了上去,很是客氣的說道:“大飛,咱們都是老同學,她也不容易,天挺冷的咱就別為難她了。”
“陳智,你特么的算什么東西,大飛也是你能叫的嗎?怎么?想在老子面前玩英雄救美啊?那你也找個好點的啊,這大傻紅長得這么丑,你這口味倒是挺重,不過細看下來,你倆也是天生一對,母配烏鴉。”說完茍世飛和他身后的兩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都是同學,沒必要這樣吧?”陳智冷著臉說道。
“少特么的來巴結老子,你一個失業的,也來跟我裝?再特么的不識好歹,老子叫人把你老頭從養老院里丟出來。”茍世飛厲聲說道。
陳智沒有答話,不知道從哪摸了一把鐵鍬握在手上,臉色鐵青的看著茍世飛三人。
茍世飛雖然平日里飛揚跋扈,橫行霸道的,但真要動起手來,他心里是害怕的。陳智平常在他的印象中是個沉默寡言的人,這種人真要動起怒來,就是神仙都敢殺。
“你想干嘛?我爸可是警察局的領導,鬧出事,吃虧的肯定是你!”茍世飛眼珠子亂轉,心中暗暗發苦,陳智今天怎么成炸毛雞了?還敢動手了呢?
“哎呀,你們這是干嘛啊?大家都是同學,不要因為一點小事傷了和氣,小飛啊,我們家曉紅不好,怠慢了你,阿姨請你吃包子,我回去好好教訓教訓這死丫頭。”劉曉紅她媽從屋里跑了出來,急忙說道。
陳智也將手中的鐵鍬松了松,茍世飛眼尖,自然知道臺階來了,發狠的指著陳智說,“姓陳的,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老子要讓你從我褲襠底下鉆過去。”
茍世飛帶著身后的兩人走了,而一旁的劉曉紅已經泣不成聲,紅媽在一旁安慰,陳智也插不上什么話,悄無聲息的回家了。
回到家后,陳智再次將那張紙條拿了出來,仔細看著。這紙條是從一張老式的信紙上撕下來的,雖然開始泛黃,但上面的字跡卻依舊清晰,一看就是個男人的筆跡,而且練過書法。
青年鍛造廠,陳智極力的想著這個地方,自從他長大后,就沒聽到過這個廠子的半點信息,這么多年了,估計這個廠早就廢棄了。
陳智拿出手機,給兩個現在還聯系的小學同學打了電話,得到的答案和劉曉紅說的一樣。陳智甚至給原來的班主任打了電話,同樣給了陳智一個肯定的答案,壓根兒就沒這個人。陳智頓時陷入了迷霧之中,這個郭老師仿佛只在陳智一個人的記憶里出現過,難道是他見鬼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