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弋潛進水里去,一看下,大叫乖乖不得了。
只見身邊游動的秋雨煙出乎天然、不假任何修飾、且是毫無保留徹底地向他展示了絕不遜色于扶奚仙體的美態,秀發起伏飄揚,美眸閃閃生輝如湖中寶石,貼身的濕衣盡顯上天賦予她的曼妙線條。
秋雨煙一雙白玉小手在水里輕輕劃動著。
封弋自小在藥王谷長大,時不時地會去小溪里游泳、捉魚,故懂一些水性。
但是,此趟在潛水的整個過程中,他的手不知是否在微涼的河水中特別笨拙,或是秋雨煙玲瓏浮突的性感身體太過吸引,總是碰到很多不應觸碰的地方。
秋雨煙秀眉大蹙,在水下行動受阻,偏又拿他沒法,只能盡力遠離劃開。
不知過了多久,肺內的空氣快將用盡,兩人先后冒出水面。
闕歌遠狙的危險解除,美女又近在咫尺,封弋雙目充滿喜悅之色,心情大好地沖她一笑,調侃道:“小姐,你我二人鴛鴦戲水,很是快哉。”
秋雨煙想起水下的魔爪,心生怒意,美目圓瞪,嬌哼一聲,道:“快哉你個頭。由現在開始,各走各路。”說著不再理會她的救命恩人封弋,掉頭向岸邊游去。
封弋并未言聽計從,反而劃水尾隨。
夕陽下河水像千萬條彩蛇在閃爍跳動,秋雨煙嬌捷地游往岸邊,動作優美悅目。
封弋大感與她調笑其樂無窮,在其身后高聲贊美道:“好一條美人魚!”說著發力追向那條快要遠去的美人魚。
兩人先后抵達彼岸。
秋雨煙俏立岸邊灌木草坡,環目四顧,像是在尋找方向。
此時她衣衫貼體、曲線盡顯,只要是正常男人都受不了,偏是她似毫無所覺。
封弋飽餐秀色,早已不知身在何處。
秋雨煙卻渾然不顧,徑自沿左側數尺之遠的一條小溪口行去。
行走之間,忽有一團團水氣從她身上蒸發騰升,走出不到十步,全身濕透的衣服皆已被體內真氣蒸干,已然回復落水前的情況。
封弋目瞪口呆,心里暗叫時間太短,還沒看夠。
秋雨煙沿溪而走,流水潺潺。
時值初夏,溪水兩邊灌木叢生,野花飄香,在陽光的照射下平添幾許生機,讓人生出幾許醉意。
一路前行,徐徐清風送來鳥兒的歡唱和花木的清香。
漸行漸高,秋雨煙又走了十幾步,倏地轉過嬌軀,精致柔細的秀眉像長劍一般挑了起來,明若秋水的眼眸也像劍光一般瞇了起來,道:“敢問封公子,你為什么老是跟著我?”
封弋怔怔地望著她一冷一熱、一正一邪迷人的美態,張口結舌囁嚅道:“在下……嘿,我不認得路。”
此處確實溝壑縱橫交錯,叢林密布,若沒有向導確實令人容易迷路。
秋雨煙看著仍是由頭濕至腳,并未蓄意運功蒸發濕氣的封弋,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的道:“白癡。”
說完繼續走路,不一會兒,駕輕就熟地轉過了三條岔路。
封弋對秋雨煙那句風情萬種的“白癡”并不介懷,反而頗為心顫。
見她加快了步法,他便不再緊跟其后,而是疾步上前,樂不可支的與之并肩同行,趁熱打鐵道:“你好像挺熟悉這里環境似的。”
秋雨煙似乎對他的并肩同行也不在意,破天荒地主動說道:“我在非川嶺提前呆了數天,方圓十里基本摸透了。”
在封弋一番言行調劑下,顯然她已然有點弄不清楚和他敵友難分的關系。
同時,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何喜歡與身后的少年聊天,毫無恨意,更無殺意,從一見面就有了這種莫名的微妙感覺。
封弋恍然大悟,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
不一會兒,一泓被四周竹木包圍著的巨大水池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