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在劉新彥的印象中,國師有著遠超他年齡的城府與智謀。
這一點從一件事就能看出,國師乃是憑借一己之力壓得當朝三黨抬不起頭,到如今甚至已經沒有人再想撼動國師的地位。
長孫總結道「也就是說這宗親案沒有表面上看那么簡單。但你剛才說案件沒有進展主要原因是大人物們不愿出全力,難道還有別的原因」
周密此時也有些納悶,劉新彥今天心思縝密的有些反常。
「嗯,還有一部分原因是這個案件確實很難調查,至今還沒有頭緒。」
「什么連你都沒有頭緒」李東驚訝的看向周密。
周密是好面子之人,在自己擅長的領域豈容李東這般質疑。
「額,那個,主要原因還是掣肘太多,沒辦法全力展開調查」
周密說這話有些心虛,但大家都知根知底,二人知道周密好面子,所以也不說破。
長孫思忖著說道「那就是說這個案件確實很難偵破,那王尚書還舉薦一名初出茅廬的狀元。」
提到對立的黨派,周密毫不客氣的嗤笑道「這還不明顯,你們這位王尚書擺明了想要整死這個狀元。」
「嗯」
對于長孫的納悶,二人倒也不奇怪,朝堂的這些事劉新彥本就了解不深。
既然打開了話匣,二人也樂得替長孫解惑。
「說起來,這里面還有你一份功勞呢。」李東意味不明的笑著說道。
「我的功勞」長孫有些納悶。
這里說的功勞當然與長孫無關,而是與劉新彥有關。
原來,劉新彥作為科舉的主考官,在科舉之前是接到過自己的頂頭上司,也就是王尚書授意,對某位舉人照顧一二。
但劉新彥這樣無權無勢,同時又對朝堂之事不敏銳之人,之所以能走到六品員外郎的位置,就是因為他的「剛正不阿」。
所以劉新彥并未明白王尚書的授意。不過這倒也無所謂,畢竟王尚書這樣的人物但凡發揮能量,不會只是輻射劉新彥這一面,必然還在其他方面下了功夫。
然而陰差陽錯之下,劉新彥竟將云學知科舉的文章直接捅到了翰林院,翰林院的大學士又將此文章上稟給陛下。
誰知,陛下看完后直呼人才,這才成就了云學知的狀元之名。
王尚書為此大發雷霆,但面對劉新彥這個出了名油鹽不進的臭石頭,王尚書也是毫無辦法。
由于此時長孫進入劉新彥體內,所處的狀態有點像是進了主人家的客人。所以那些劉新彥印象極深之事長孫都能了解到,但那些在劉新彥腦海里也不算什么重要的事,類似于云學知狀元的這件事,長孫便只能在李東提醒之后才通過劉新
彥了解到。
在李東的一番解釋下,長孫才明白劉新彥的功勞在哪里。
敢情是王尚書想保一名舉人中狀元,但被劉新彥破壞了。
王尚書沒辦法,便打算借宗親案除掉云學知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
長孫再次有一絲不解,于是問了出來。
「王尚書究竟要保誰中狀元即使冒著舉薦不利被圣上怪罪的風險,也要這般行事」
這便是長孫不解的地方,王尚書這樣的老狐貍在朝堂行事一般就求一個「穩」字。為了保一個舉人中狀元,這樣做可以稱得上是兵行險招了,不符合王尚書的行事風格。
明知包廂內只有自己三人,但李東還是不自覺的打量四周,而后才悄悄的說道「那是因為王尚書要保的這個人大有來歷」
「大有來歷什么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