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么一座大莊園在名下,還盜竊?”郭守云詫異道。
“誰知道呢,反正他闖進了瑞士銀行的保險庫,據說盜走了一幅拉斐爾的價值連城的油畫。”威廉·希爾斯聳了聳肩道。
“拉斐爾的油畫?”
暗自驚訝后,郭守云把它歸結于破落貴族子弟惡趣味的情況下,也沒有多問。
后面,一行人在老沃德的帶領下,把主體建筑大部分的房間都逛了一遍,除了少數房間之外,大部分都堆積了厚厚的灰塵,很多床鋪和軟襯都需要更換。這樣的情況讓郭守云不是太滿意,因為裝修要耗費不少時間,而且甲醛問題也是他所擔憂的。
不過,所有的不滿都在來到位于地下的三座儲藏室時消失了。儲酒室里窖藏的紅酒雖然沒有瑪格、拉菲這種一級名莊,但也是波爾多二三級酒莊的正牌,關鍵是年份都不錯。再加上一些香檳、白蘭地等,上千瓶的數量足夠郭守云用很久。
比起儲酒室,其中一座大約三百八十平米儲藏室才是最大的驚喜。看著擺滿擱架,琳瑯滿目的華夏瓷器,盤、碗、瓶、罐,各種造型一應俱全的樣子,怕是不下萬件。
“這些都是格雷家族的收藏品,從詹姆斯·格雷到威爾斯·格雷,格雷家族有三人做過英國駐清朝的領事;五人在清朝,以及后來的民國經商;他們都瘋狂的癡迷華夏的藝術品,尤其是瓷器,這些都是他們多年積累下來的。”老沃德解釋道。
“我可以詳細看一下嗎?”郭守云驚喜道。
“當然!”
得到允許的郭守云從最近的一個擱架上拿起一個約二十厘米高的青花纏枝蓮紋梅瓶。當然,他的瓷器鑒賞水平僅止于入門水平,根本看不出它的真假。所以,簡單的打量了一下后,便翻開底部。‘大清嘉慶年制’六字楷書款赫然映入眼中。
放下梅瓶,后面他又拿了一些將軍罐、大盤、戈尊、瓷壺等,發現這些瓷器大部分都是嘉慶、道光、咸豐、光緒四朝的瓷器,清三代的很少,明代的更少,即便有也是一些民窯的精品。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如果真的是價格較高的瓷器,恐怕早就被格雷家的后人拿到拍賣市場上交易了。
不過即便如此,郭守云心里也沒有絲毫的失望,反而非常高興。別看現在這些瓷器大多在幾百到一兩千英鎊之間。那怕所有加起來也就幾百萬到千萬英鎊的樣子。但等到十年后,華夏經濟發展起來,收藏熱潮滾滾而來的時候,這些瓷器的價格將是現在的幾十倍,甚至上百倍。
想到這些,郭守云買下這座莊園的決心瞬間堅定起來。
“沃德先生,如果我買下這座莊園的話,這些藝術品是不是也屬于我?”
“是的!”后者點了點頭,“根據鮑恩少爺的委托書,格雷莊園成交后,這里的一切都屬于郭先生!”
事實上,格雷家族收藏中真正值錢的部分早就在上世紀五十年代家族開始衰落的時候,逐漸拍賣掉了。剩下的這些都是因為拍賣行手續費太高,藏品數量多且價值低,再加上市場有限,所以留下來的所有藏品中的次品。索性便當個搭頭賣給后來者,最起碼不用向拍賣行繳納高額的手續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