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這小子就敢與拓拔塵一起正面硬剛三品境的魔嬰,更是將楚家父子殺得毫無脾氣,甚至連先帝都敢彈劾,此子還有什么事情做不出來的呢?
再說了,在這份文鶴飛書中,他也是能隱隱約約感知出一絲國運之力。
很顯然,這是徐錦鳳用御筆書寫的文鶴飛書。
之前徐錦鳳動用御筆,先斬后奏,可是被女帝警告過的。
而今御筆還在徐錦鳳手中,由此可見,女帝還是十分中意這小子啊!
一想到這小子還當著眾人的面,大言不慚要做女帝的夫君……
咳咳。
好吧。
這小子若說自己沒吃過百斤熊心豹子膽,他絕對是不會信的。
沉思一番后,林厚山便做出了抉擇。
是吶!
他也是休息夠了啊。
他還不服老呢,豈能在這紙醉金迷的江南沉淪?
他心中的抱負還沒完全實現了!
“來人!”
他對著院外大聲一喝。
便有老仆跑了進來,問道:“老爺有何事要吩咐?”
“為老夫更衣!”
林厚山面無表情道。
“這么晚了,老爺還要出去?”
老仆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自跟著老爺回到蘇州老家后,老爺便天天在家中獨自飲酒,也不外出,更是不見客,這都讓他們這些下人習慣了,可今日怎突然改變了性子?
不過老仆的手下活也不慢,急急跑進屋內,將掛在架子上的狐裘坎肩取了過來。
林厚山走了過去,搖頭道:“老夫要披甲!”
“披甲?”
老仆一臉震驚,忙問道,“老爺,你披甲作甚?而今蘇州城內一切太平呀……”
“老夫自任刺史以來,從未巡視過軍營,今夜月色撩人,便去看看。”
林厚山看了一眼朦朧的月色,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少頃。
在老仆的服侍下,林厚山披好了戰甲,隨即翻身上馬,帶著幾個家將,便朝著軍營奔去!
這個官場失意了數月的林厚山,終于再一次意氣風發起來!
兩刻鐘后,林厚山便來到了軍營。
而對于刺史大人竟于夜里出現在軍營,諸將士們皆是感到不可思議。
一名身著鎧甲的年輕將軍從營帳中走了出來,正是騎兵中郎將鄭安民。
他乃是武勛出身,其父鄭護國曾跟先帝并肩戰斗過,有著從龍之功,被封為鎮南伯。鄭護國病故之后,鄭安民便繼承了鎮南伯這一爵位,另封騎兵中郎將,統帥蘇州三萬騎軍。
林厚山見直接開門見山,喝道:“本官乃揚州刺史,騎軍中郎將鄭安民何在?”
“末將在!”
鄭安民心中雖然疑惑,但眾目睽睽之下,林厚山更是搬出了揚州刺史這一官職,他當然也要給人家一個面子。
林厚山運轉文力,喝道:“鄭安民聽令……即刻點齊本部兵馬,一個時辰后,連夜出兵!違令者,殺無赦!”
“林厚山,你不過一個刺史,沒有州牧大人點頭,你可調不動我們騎軍!”
一名副將帶著十幾個將士沖了出來,將林厚山攔在軍營之外。
他們都是州牧鄧國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