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狗肉管夠!”
徐錦鳳余光瞥了一眼被嚇得瑟瑟發抖的母狗,隨后豪爽一笑,對著來人拱手道,“在下徐錦鳳,不知閣下高姓大名?”
“狂刀。”
抱刀男子一邊大步走來,一邊言簡意賅道。
“狂刀?”
白洛風不由得驚呼一聲,“莫不是兵圣白淵之徒、《人榜》十三杰之首的北秦狂刀?”
江楓則是緊緊握住劍柄,神色凝重地盯著來人。
他在抱刀男子身上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
但身為徐錦鳳的侍從,絕不容許主人受到任何傷害,除非敵人從他的尸首跨過去!
抱刀男子淡淡一笑:“區區虛名,何足掛齒。”
還真是北秦狂刀!
兵圣白淵唯一的衣缽傳人!
半只腳踏入超凡境的男人!
不過……
狂刀不是護在北秦皇孫嬴元弘身邊嗎?
按規定的行程,此時應該在金陵城外三十里的驛館落腳歇息,待明日才會進城。
那么他此時前來,而且是趁夜而來,到底意欲何為?
徐錦鳳謹慎問道:“不知閣下深夜駕臨我府,所為何事?”
“哈哈,不是說了嗎,混些狗肉吃吃。徐公子應該不介意吧?”
狂刀大笑,絲毫不在意自己這樣的莽客會不會對別人造成困擾。
“狂刀公子請入座,狗肉燉鍋還要一會才好。”
徐錦鳳倒是大大方方地伸手做了個“請”勢,同時也給白洛風使了個眼色。
白洛風心領神會,立刻開始剝皮取肉,那手法當真是如行云流水,也只比那庖丁解牛差了些許。
“還有兩個多時辰才會天亮,我有的是時間。”
狂刀翩然入座,隨即將手中的寶刀很隨意地往石案上一擱。
咣當一聲,刺激得江楓眼皮子直跳。
對于修煉者而言,兵刃的重要性與生命其實沒多少區別。
常言道,劍在人在,劍毀人亡。
他的寶劍,從來都不會離手。哪怕睡覺也都抱著,甚至每日都要勤勤擦拭,精心保養,比對媳婦還要好。
可觀這個狂刀,竟然毫不在意他自己的配刀?
此人,該不會是冒充的吧,來騙吃騙喝?
這個一生癡迷劍道的江楓眼中不禁浮現起些許困惑。
其實,這也是江楓和狂刀的境界不在同一層次而引起的不同感悟。
于狂刀這種已經擁有頂級悟性的修行者而言,兵刃也只是兵刃。
刀能成為他的殺人利刃,那么槍劍、樹葉、筷子乃至一滴水珠,也能成為他的兵刃。
至于他為何用刀,也只是覺得稍微順手一些罷了。
“狂刀閣下,你不是護著皇孫嬴元弘嗎?怎會深夜入城?”
入座后,徐錦鳳好奇地問道。
“他那么大一個人,還有百來個侍衛守著,總不至于走丟了吧?再說了,這里可是你們大梁天子腳下,總不會有刺客吧?”
狂刀似笑非笑道。
“咳咳……狂刀閣下說笑了。我大梁國泰民安,安全的很。夜不閉戶,路不拾遺,閣下多呆幾日便能體會到。”
徐錦鳳大言不慚道。
“不愧是儒門大師兄啊,這張嘴皮子厲害啊!”
狂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其實我此番前來你這,乃是受人所托,特意來給你傳一句話的。”
說著,狂刀不經意地掃量了白洛風和江楓一眼。
白洛風和江楓當然也注意到了狂刀的動作,未免有些尷尬。
若是回避吧,怕公子有危險。若不回避吧,又覺得聽了公子的秘密不太好。
徐錦鳳卻笑道:“閣下但講無妨,這兩位都是我的心腹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