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元弘此言便如一道驚雷,震得全場頓時鴉雀無聲。
拿他們大梁女帝當賭注?
這個嬴元弘的膽子還真是……夠肥啊!
不過很快,演武場里所有禁軍將士們便眸燃殺意!
鏗鏘!
拓拔塵忍不住抽出腰間佩劍,只待女帝一聲令下,他就敢將這什么狗屁皇孫砍成肉泥!
王公大臣們也從拓拔塵的拔刀聲中緩過神來,心里想到,這個嬴元弘還真是打的好一副如意算盤啊!
若他能贏下這第四局比試,那之前輸掉的豈不都賺回來了?再不濟,那十萬戰馬鎧甲也可以當做迎娶女帝的聘禮了。
哼!
太天真了!
他們大梁女帝、一國之尊,豈可外嫁給他朝之人?
別說只是一個連儲君都還不是的皇孫了,哪怕是一國之君也不行!
不然,大梁以后誰說了算?
在這一點上,世家門閥和徐錦鳳的利益其實是相一致的。
女帝,只能和大梁士子成婚!
當然,徐錦鳳行事更狠一些,干脆直接來了個監守自盜。對于此事,或許有些大臣已經知道了,畢竟這廝經常夜宿皇宮啊,但也只能假裝不知道。
對了。
在這之前,好像也有某些人打女帝的主意,不過下場似乎都很悲催啊。
還記得那個北狄世子術赤雷雷,張狂得沒了邊,自詡劍道大師,手握天下十大名劍之九的【挽尊劍】,更是領悟了劍音之術,可是結果呢?
被徐錦鳳一首“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寒霜十九州”教做人,如喪家之犬逃回了雷州。
“聘禮當然不會少,以我大秦云州十座城池為聘如何?”
嬴元弘滿眼戲謔地看向了徐錦鳳,“當然,如果徐大人覺得這第四場沒把握,不敢打這個賭,那也行。”
區區十座城池就想娶女帝?簡直就在做夢!
當然,這也不是聘禮的問題。
他們大梁女帝,就不可能嫁給嬴元弘!
群臣滿臉憤慨。
這個皇孫嬴元弘又不笨,應該也是明白這一點的,可為何還要提出來?
還不是故意來惡心他們嗎?
真是欺人太甚!
而且……
如若徐錦鳳不答應,那不就是在說他怕了對方嗎?
可若答應,那又置女帝于何地?
堂堂一國之尊,豈可當做籌碼去賭?
哪怕是必勝的一局,也不能這么做!
這是大不敬!
嬴元弘這一招,果然夠狠!
這是將徐錦鳳逼到了進退兩難之地!
“啊呸,什么阿貓阿狗也敢在我大梁皇宮亂叫亂吠?”
就在這時,一個非常猖狂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一股讓人聞風喪膽的殺氣卷了過來,將整片演武場籠罩住。
眾人后背皆是寒氣嗖嗖。
只見一個威武的男子大搖大擺走來,面帶風霜,殺意凜然。
這是——
靖安侯?
眾人心中咯噔一下。
這個狂夫幾時回來的?
嬴元弘瞇了瞇眼,心中勃然大怒。
好膽!
竟把他比喻成阿貓阿狗!
這是赤果果的羞辱啊!
這是不將大秦國放在眼里啊!
難道真不怕他大秦五十萬鐵騎嗎?
徐敬山走上前,眼眸中盡顯蔑視之色,斜睨著嬴元弘,道:“小子,你算哪根蔥,也想娶我家女帝?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瘋了吧?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自個兒是什么德行還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