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回去對他說,就說東興灣沒有海盜,交阯水師只能在此等候交接,不能深入太遠。”桓鄰緩緩的說道:“如果在規定的時間內,他不能到達東興灣,那我們就回去了。”
桓維答應了,立刻返回欽州灣。越海聽說之后,直皺眉,他對桓維說,我還是不太放心,你會不會看得太粗疏了?我派幾個斥候跟著你一起去看看,如果確實沒有海盜埋伏,我愿意帶著人趕到東興灣去和交阯水師交接。
桓維無奈,只得帶著越海安排的斥候再次前往東興灣。同時提前派人給崔謙送了消息,請他們務必藏好,不要被看出破綻,要不然計劃肯定失敗。崔謙接到消息,不敢怠慢,讓海盜們退出二十里,桓維帶著斥候們在東興灣里查看了一番,什么情況也沒有發現,然后再返回欽州灣。越海得到回報,這才放了心,笑容滿面的對桓維說:“真是麻煩桓大人了,看來我的確有些多疑了,行,你派人通知交阯水師,到東興灣接我們。”
桓維長出一口氣,立刻派人出發。信使一出欽州灣,越海就翻了臉,一聲令下,把桓維捆了起來。桓維大驚,聲厲色荏的喝道:“將軍這是何意?”
越海不和他啰嗦,叫進幾個人來。其中一個商人模樣的人沖著桓維吐了一口唾沫,飛起一腳踹在他的臉上:“畜生,身為官兵,居然和海盜勾結,你的心也太黑了。你以為海盜退出二十里,就能瞞過我們的眼睛了嗎?”
桓維頓時傻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崔謙的安排越海是怎么知道的。
其實也簡單,越海便他和斥候一起前往的時候,同時派出了另一批人,這其中不僅有斥候,還有商人。他們在桓維之前趕到東興灣,看著海盜們從東興灣里退出去,然后又在桓維等人返回后回到東興灣,眼睜睜的看著三萬多海盜重新埋伏在東興灣里。這商人當時險些氣炸了肺,這也太缺德了,真要聽桓維的,趕到東興灣去,這兩千多艘商船哪里還能逃出一片板去。
“不可能,你們怎么可能這么快?”桓維困獸猶斗,垂死反撲,他知道自己如果不能洗清這個罪名,那他就死定了,這些商人都紅了眼,不活吃了他才怪呢。“我一路上沒做任何停頓,你的人怎么可能比我早到,又比我遲回,卻還能和我同時到達大營?”
商人們也覺得有些奇怪,桓維的船是戰船,是目前船隊里最快的船,越海派出的人怎么可能比他遲半天從東興灣出發,卻搶在他前面回到大營?
越海沒有和他啰嗦,帶著他走到水邊,當著狐疑的商人面展示了一艘中型戰船,這艘船和越海的樓船很象,沒有槳,行動的時候,只看到船后面翻著水花,但是船的速度卻極快,比普通的戰船快上一倍都不止。
“現在還有疑問嗎?”
桓維無言以對。
越海下令,桓維與海盜勾結,圖謀不軌,當即剝奪其郡尉的職務,關押在大營里等候處理,其所屬的水師由越海親自指揮。鑒于大批海盜在東興灣集結,再繼續前進是很危險的,因此他決定率船隊返回徐聞,同時派快船請求伏波將軍火速馳援。
商人們雖然不情愿,可是誰也不會明知前面有海盜還繼續前行,只能把怨氣發在了桓維的身上。他們都知道桓維的兄長桓鄰是士燮的屬吏,這火慢慢的就燒到了桓鄰,最后集中在士燮身上,再聯想到幾個月前士壹的所作所為,他們更是忍不住心里的怒火,一路上惡毒的語言罵得遠在千里之外的士燮兄弟心驚肉跳,睡不安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