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紹笑了一聲,拉著虞翻進了艙,將他扶上階,請他在王座旁的一個錦榻上坐定,又指了指旁邊的一個榻,對還站在艙門口的蘇粗腿點了點頭:“你也坐吧。”
“喏。”蘇粗腿大聲應道,伸手就要解腰間的長刀,孫紹擺擺手:“不用解,以后不論文武,都要佩刀劍上殿。”
“大王,這不太妥當吧?”虞翻出口提醒道:“萬一……”
“無妨,不是還有郎官在嘛。”孫紹笑著搖搖頭:“能上殿議事的,都是國之棟梁,我希望以后這殿中之人,多一些和相國一樣是文武兼備的干才。下馬草軍書,上馬擊狂胡,就算是無須征戰之人,也騎得馬,擊得劍,有一副好身體才能為國效力嘛。”
蘇粗腿頓時傻了眼,他心里有愧,不知道孫紹這句話是不是特別針對他的,要他打仗那是沒問題,要他寫軍書,那可有點難為他了。他喃喃的說道:“大王,臣……”
“這次能順利從宛城回到東海,相國和你居首功。”孫紹示意蘇粗腿稍安勿燥,然后笑道:“我給將軍留了一個前將軍的位置,不知將軍可愿意屈就?”
蘇粗腿這才徹底放了心,翻身拜倒,鼻子一酸,泣聲道:“臣狂悖,愧對大王的信任。”
孫紹哈哈大笑:“將軍這話從何說起,我如果不信任將軍,怎么敢把這最隱秘的手段托在將軍的身上。人生在世,難免會受到很多誘惑,將軍迷途知返,也算是難能可貴。”
“臣感激不盡。”蘇粗腿連叩了三個頭,叩得甲板咚咚作響。孫紹只得起身用力的將他拉了起來,又伸手撫平他肩頭的褶皺,輕聲一笑:“不過,你這個任命,我暫時還不能公布。”
蘇粗腿一愣,不解的看著孫紹。
“不管你是主動的還是被動的,你都敗在了青徐水師手里,我震旦水師背不起這個惡名,你要把場子找回來,行不行?”
蘇粗腿一聽,長出一口氣,拍著胸脯道:“大王放心,只要你一聲令下,我立刻去打臧霸打得滿地找牙,以雪當曰之恥。我震旦水師縱橫東海、南海,怎么可能怕他一個青徐水師?”
“不能以我震旦水師的名義。”孫紹陰陰一笑:“你還要做幾天海盜,明白嗎?”
蘇粗腿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的要訣,壞笑著連連點頭:“臣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