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蠻夷就骯臟?尉仇臺就是個很愛清潔的人。
舞伎羨慕的摸著尉仇臺的錦帶,錦帶滑膩的感覺讓她的手相形見絀。
“想要嗎?”尉仇臺瞇著眼睛笑道。舞伎吃了一驚,連忙松開。尉仇臺哈哈一笑:“不要怕,把本王侍候舒服了,本王賞你一根扎頭發。”
舞伎驚喜的看著尉仇臺,雖然只是一根發帶,卻也是難得之物。她滿心歡喜的去解尉仇臺的小衣,手沿著小衣的邊緣就伸了進去,剛伸到尉仇臺的腰間,尉仇臺忽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舞伎嚇了一跳,以為自己惹得尉仇臺不高興了,正要發問,卻見尉仇臺不快的看著帳門。
帳門處站著一個氣喘吁吁的武士。
“什么事?”尉仇臺壓著怒火問道。這個時候被人打斷,實在不是個能讓他高興的事。
“曹彰來了。”武士一指帳外:“現在離大營最多五里。”
“五里?”尉仇臺大吃一驚,一把推開舞伎,將她推得站立不穩,撲通一聲摔倒在帳上。尉仇臺卻看也不看,上前一步,揪住武士的衣領,怒聲喝道:“怎么到現在才來報?”
“他們太快了。”武士脹紅了臉,結結巴巴的說道:“等我們發現他們的時候,他們已經離我們很近了。我差點跑死了馬,才搶在他們前面幾里。”
“這么快?”尉仇臺濃眉一皺:“多少人?”
“四五千人,全是騎兵。”
“才四五千人啊。”尉仇臺松了一口氣,手一揮:“再探。”
武士松了一口氣,連忙出帳去了。尉仇臺立刻擊鼓升帳,他并不擔心,曹彰只來了四五千人,而他有近萬人,曹彰只要腦子沒壞,他不敢來攻擊自己的,只要不給他偷襲的機會,曹彰跑來也沒用,只能空手而歸。
然而事情大出尉仇臺的預料,就在他聚將議事的時候,趕到營外的曹彰發動了攻擊。他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擊潰了上前攔截的游擊,直接沖進了尉仇臺的大營,速度快得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快得尉仇臺的部下連迎戰的陣勢都沒來得及擺開。
四千以烏丸人為主的騎兵沖進大營,揮舞著鋒利的環首刀和長矛,大肆砍殺,所到之處,一片狼藉。曹彰左手長矛,右手環首刀,沖殺在最前面,緊靠在他身邊的是三百全部裝備了孫紹提供的新式戰刀的親衛騎。他們一沖入尉仇臺的大營,就分成了相隔兩三丈左右的隊列,從大營里魚貫而過,將所遇到的敵人一一殺死。
孫紹提供的戰刀非常鋒利,一刀下去,夫余人手中的長矛和戰刀都應聲而斷,夫余人身上大多數沒有甲,少部分有皮甲,至于鐵甲就更少了,只有千夫長以上才穿得起,在曹彰等人的面前,他們和光著身子沒有什么區別,戰刀所到之處,就算是鐵甲也沒用,更別提皮甲甚至簡陋的皮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