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崔將軍他們圍住了天竺人。”關興又一次走了進來,高興的說道。
“是嗎?”孫紹愣了一下,這才回過神來,站起身,走出艙門,接過關興遞過來的千里眼看了一眼,嘴角挑起一絲微笑:“逮住這條大魚了,這次沒白來。”說完之后,又將千里眼還給關興,自顧自的回了艙,重新坐回主位上,手支著額頭,小拇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撓著眉心,過了片刻才說道:“阿玉,你讀過老子吧?”
“讀過。”周玉一時沒明白孫紹的意思,這談佛經呢,怎么說到老子去了。
“你說的空,什么不是想,又不是不想的,是不是和老子說的那種玄的境界有些相似?”孫紹抬起眼皮,看著周玉的眼睛。周玉想了想,扭過頭對比丘尼說了幾句。比丘尼認真的聽著,又仔細的問了幾句,兩人你來我往,不一會兒又爭執起來,似乎有了不同意見。最后,周玉又重新看著孫紹說:“她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樣,好象有些相似,但又似乎有些不同。”
“玄之又玄,眾妙之門。無名有名,是不是和他們的什么空與色的有些相似?”
周玉凝眉沉思,過了好半天才默默的點了點頭:“好象是,又好象不是,我一時也說不清。”
“說不清的東西,你都信?”孫紹忽然提高了聲音,斷然一聲暴喝:“所謂觀禪和‘致虛極,守靜篤’又有什么區別?什么非想非非想,又和恍兮惚兮有什么區別?你問問她,佛祖在菩提樹下坐了七天,最后悟出來的道理究竟是什么,佛教分上座部和大眾部共二十部,就這個問題有沒有一個統一的答案。”
孫紹的斷喝和艙外突然響起的激昂戰鼓交相呼應,突然之間時震懾了周玉的心神,就連根本聽不懂孫紹在說什么的比丘尼也被孫紹突然暴發出為的氣勢鎮住了,她目瞪口呆的看著孫紹,驚慌失措,多年修持才獲得的平靜冰銷瓦解。
艙內寂靜無聲,周玉陷入了沉思。
而艙外卻是喊殺聲震天,崔謙帶領大軍從遠處趕到,五艘樓船一字排開,將包圍圈越縮越小的同時,樓船上的弩砲和連弩不斷的轟鳴著,將一枚枚石球和弩箭撒向天竺水師的后陣,拍桿此起彼伏,輪番下擊,在打擊范圍內的天竺戰船逢之輒碎,無一幸免,在他們的身后留下一片狼藉,僥幸逃出生天的戰艦還要面對著拖后的二十多艘戰艦的強橫攻擊。
隨著崔謙等人的到來,戰局迅速向越國水師傾斜,天竺水師雖然人多船多,可是在越國水師的攻擊面前,他們應對乏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敵人推鋒而進,不斷的向陣內延伸。
周循和諸葛直的兩艘樓船率先沖出戰陣,一左一右,直撲朱羅王費羅茲的座艦。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