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苞說了,這種事就是報到越王那里也是一回事,不會有第二個說法的。他這是按章程辦事,如果濫用私權,那些商人會到丞相府告他的。”郝昭憤憤不平的說道:“我看就是那個姓石的推事,說不定還是越王定好的,就是想趁著我魏國出征之際一筆橫財。”
“話可不能這么說。”一直跟在夏侯榮后面的曹睿忽然cha嘴道:“越國支持了一萬人的裝備,總比這一萬多副車輪值錢多了吧?大錢都花了,哪里還會計較這些xiao錢?依我看,石苞所說也許是實情呢。”
郝昭見曹睿這么說,倒也沒敢吭聲。他們來到軍營,曹彰已經派人等著,把他們迎到帳中。大帳里堆滿了書籍和地圖,十幾個官員正在討論事情,曹彰一一介紹,有護烏丸校尉田豫、護鮮卑校尉牽招和解儁以及漁陽等附近幾個郡太守都在,青州牧孫觀居然也在。
“幼權,你來得可太好了。”曹彰大笑著迎了出來,“我這里事務繁多,把諸君都忙得夠嗆,正缺一個人統籌大局,你來就不要走了,幫我好好整理一下這些事。”他看了一眼曹宇、曹睿等人,又笑道:“你們可知道大王讓你們來干什么的?”
“知道。”曹宇搶先應道:“父王讓我們跟隨兄長來歷練歷練。”
“那好,你們都做書佐吧,先從最基本的開始熟悉起。”曹彰一揮手,不容分說的說道:“到了軍中,第一件事就是熟悉軍令,待會兒讓軍正給你們宣講一下軍令,我給你們一天時間,明天這個時候檢查,能背得上來的,就在這里繼續呆下去,背不下來的,先去漁陽城呆著吧,那里可比軍營舒服多了。”
曹宇等人面面相覷,他們在路上想了一路,就是沒想到曹彰會這么安排他們,在他們的心目中,曹彰應該先給他們一個隆重的接風宴,然后安排一些人保護他們,在軍營里到處看看,了解一下情況也就是了,誰曾想曹彰真打算把他們當普通士子用了。
曹宇等人還在猶豫的時候,曹睿先躬身施了一禮:“謹遵車騎將軍吩咐。”然后面sè平靜的向站出來的軍正走了過去,又是躬身一禮:“請多指教。”把軍正嚇了一跳,連忙閃身讓過。
曹彰暗自點了點頭,卻裝作沒看見,拉著夏侯榮進了帳,把曹睿等人全扔在了帳外。進了帳,曹彰才露出詭異的笑容,站在帳mén后看著外面那些束手無策的子侄們,看著他們一個個神情各異的跟著軍正走了,這才嘆了一口氣道:“看來把他們帶出來歷練一下還是對的,要不然的話,這些豎子大部分都會成為廢物,就算有點本事,也都在嘴上。”
夏侯榮嘆惜了一聲:“將軍,虧得大王和丞相都是經過苦難的人,知道不經磨練,難有真材,換了普通人,哪有這種忍xing。你是不知道,我把這些年輕人帶出鄴城的時候,送行的人中哭成一片,就象是送他們出征似的。找我跟你說情的可不是一個兩個,呶,這都是書信,你一封封的看吧。”
曹彰接過厚厚的一疊書信,也不拆開,只是掃了一下封皮,最后詫異的說道:“居然沒有大嫂的?”
“沒有。”夏侯榮輕聲笑道:“丞相夫妻二人這一次是心意相通。”
曹彰瞟了夏侯榮一眼,苦笑了一聲,沒說話。曹丕和甄氏面和心不和已經不是一年兩年了,他們親近的人都知道,現在曹丕最寵信的nv人是郭nv王,而不是甄氏。
“xiao豎子,宮闈之中的事情,你也敢拿來說笑。”曹彰瞪了他一眼,壓低了聲音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