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英明,如果沒有大王的指揮,阿克蘇姆城怎么可能擋得住十萬薩珊人的攻擊,還取得了這樣的勝利。”瓦拉格指著到處可見的木幔,又指著城頭隨處可見的連弩,以及城樓上那些讓薩珊的重甲騎士也聞風喪膽的守城弩,充滿了自豪的說道:“這些都是大王帶來的,如果沒有大王,就沒這一切,阿克蘇姆人現在也將全部成為薩珊人的奴隸,再也無法沐浴在自由的陽光下。”
孫紹得意的大笑,笑聲中充滿了張狂。
瓦拉格關切的說道:“大王,這半年多來,大王為了守住阿克蘇姆城,費心費力,現在薩珊人終于被大王打敗了,就連阿爾達希爾這樣的人都敗在了大王的手下,大王名震天下的曰子不遠了。只是這段時間大王辛苦了,從現在開始,大王應該多注意身體,好好的休息一下。”
孫紹一揮手,豪氣如云的說道:“我不累,打敗了阿爾達希爾,我現在是精神抖擻。傳我的命令,諸位將士和所有的臣民們守城有功,我要賞賜他們,全城大脯三曰,每人賞酒一升,參與守城的加倍。讓那些將奴隸獻出來的貴族們都到王宮里來,我要與他們一醉方休,與民同慶。”
“大王萬歲——”瓦拉格正中下懷,連忙跪下高呼萬歲。
命令傳了下去,阿克蘇姆城沸騰了起來。丁奉和周胤連忙趕來勸阻,認為薩珊人尚未走遠,又都是騎兵,隨時都可能返回,還是謹慎一些為妙。孫紹有些不高興,沉下了臉,拂袖而去。丁奉惡狠狠的瞪著得意洋洋的瓦拉格,卻無可奈何。前些天虞安的事情讓他們有所顧忌,不敢和這位現在正得寵的阿克蘇姆當面發生沖突。
看著瓦拉格謙卑的笑臉,丁奉氣得一甩袖子,轉身就走。周胤卻拱了拱手,半開玩笑的說道:“阿克蘇姆王,這次阿克蘇姆城力保不失,你是首功了,到時候別忘了我摧鋒營的功勞啊。”
瓦拉格連忙笑道:“周將軍這說的是哪里話,我哪有什么功勞,不過是大王賞識罷了。真要說是功勞,摧鋒營的將士才是首功,丁將軍和周將軍勞苦功高,大王不會忘記你們的。”
周胤也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閑扯了幾句,也匆匆離去。瓦拉格看著他的背影,知道他肯定要去勸孫紹了,不過,孫紹現在正在興頭上,應該不會聽他們的勸告。而如果他們硬勸,惹得孫紹生氣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沒有摧鋒營掣肘,這件事就更好辦了。
果然不出瓦拉格所料,周胤又碰了個釘子,孫紹發了火,說你們既然擔心薩珊人去而復返,那就去守城吧,慶功宴你們就不要參加了。瓦拉格聽了,心中暗自得意,轉身去安排規模盛大的慶功宴。
阿克蘇姆沉浸在喜慶之中,只有摧鋒營的將士還在守城,丁奉和周胤兩人坐在城樓上,聽著王宮里的歌舞聲,相對無語。兩人誰也沒說話,但是要說的話卻在眼神中表露無遺,期間瓦拉格來了一趟,見兩人神情郁結,唉聲嘆氣,心里美滋滋的,表面上卻語重心長的勸了兩句,說是感謝他們守城,城中才能安心的慶賀,把丁奉和周胤氣得直翻白眼。
接連兩天的慶賀之后,整個阿克蘇姆陷入了一個迷糊的狀態,清醒的人除了被罰去守城,怨聲載道的摧鋒營,便只有瓦拉格一個人。
夜深人靜,就在王宮里的人已經喝得醉生夢死的時候,瓦拉格悄悄的走了一個側院,在確信后面沒有人之后,他點亮一只蠟燭,走進了一間不起眼的小屋,拉開一個看起來非常陳舊的柜門,露出一個秘道,他順著秘道走了下去,全副武裝的沙普爾正在里面等候。
“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