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
世界是白茫茫的一片。
仿佛被一層厚厚的白雪覆蓋。
天空中,雪花如同無數細碎的記憶,緩緩飄落,堆砌在冰冷的大地上。
有一座孤寂的小屋矗立在風雪之中。
望著屋內爐火的少女或多或少的想著一些往事。
“初鹿野部長的實力我是知道的,一個毫無疑問的天才,所以我唯一能想到解釋”小屋內同樣圍坐在火爐前的少年用無比溫柔的眼神看向她,嘴上說道,“是你沒參加吧,沒有報名參加任何比賽。”
“是這樣的,沒錯。”
初鹿野鈴音給予點頭肯定,一邊轉身朝門外走去,一邊說,“走吧。”
她不想在這個話題多討論。
“等等,再讓我想想,你為什么沒有參加。”身后的少年朝她喊道。
“那種東西,怎么樣都無所謂啦。”初鹿野鈴音用相當歡快地語氣回應道。
“是因為人太多,會影響彈奏狀態對么”夏目清羽絞盡腦汁,很快說出來他能想到的第一個答案。
少女停下腳步,微微愣住了,沒有給出任何回復。
但夏目清羽明白,這算是承認了。
“那你想要在舞臺上證明自己么”他試探性地輕聲問。
“那種東西怎么樣都無所謂了。”初鹿野鈴音轉過身,看著他,再一次重復先前的話。
雖然夏目清羽說對了,但她真的對那種不感興趣。
從她第一次手放到琴鍵上的那一刻,展現出音樂天賦的時候,她的目標便從來不是在某一項大賽上奪得頭彩,而是認真感受和享受親手彈出的音樂。
追求名利太過庸俗。
“只要我的水平能再高一點兒,我們倆一同上臺演出,拿個獎一定沒問題。你看,剛剛肖邦的船歌,我們就一起演奏的好好的。”夏目清羽自顧自地高興起來,講述起心里的計劃。
“我剛剛是說,我對那種東西不感興趣。”初鹿野鈴音特意放緩了語速,照顧聽力經常出問題的老人家。
這是她第三次復述了。
“為什么”夏目清羽停止了美好暢想,詫異道。
“因為在我眼里,它們的意義并不大,甚至說可有可無。”初鹿野鈴音目光游離到碟片機上,順手抬起唱針,收起唱片。
把它重新放進抽屜原位。
那首舒適悠揚的音樂thecrisis循環戛然而止。
整個琴房變得無比安靜。
就像1900蓋上了鋼琴蓋,所有的韻律躲回了甲板之下。
夏目清羽卻記起了一件往事。
在東國有一個特色。
那便是在學校安靜晚自習與同學們一起看的電影,一定會比一個人去電影看來的深刻。
而海上鋼琴師這一部電影便是由老師組織觀看的。
所以哪怕是第二世,夏目清羽依舊能清晰記得電影中的細節。
故事中。
1900是一個被遺棄在蒸氣船上的孤兒,由船上的燒爐工收養。
他憑借過人的天賦,無師自通地練就了精湛的鋼琴技藝。
看完過整部電影的人都說,1900是偉大的,因為他將自己的一生都獻給了鋼琴,獻給了海洋。
是沒錯。
因為1900的一生都在船上度過,他好奇陸地上的風景,好奇從陸地上登上遠洋游輪的人,甚至愛上了來自大陸的少女,但直到對方重新離開游輪,登上另一塊陌生的土地,1900也沒有跟上去。
他就是這樣一個純粹的人,熱愛音樂的人。
但
對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