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渴的同時,還覺得腹內還在翻江倒海。
“阿嚏!”
他朝地面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手里的咖啡都差點溢出來。
不會吧?
真感冒了?
就這個狀態,真的可以成為全場最靚的仔嗎?
算了,不提這事了。
得趕快過去才行。
他已經做好踩初鹿野鈴音腳的準備了。
舞會已經開始了。
悠揚的節奏彌漫在大廳里。
男伴與自己的舞伴會心一笑,便摟在了一起。
隨著節奏落下腳步,身體緊緊糾纏在一起。
華爾茲舞步在速度緩慢的三拍子舞曲中流暢地運行。
明顯的升降動作而如一起一伏連綿不斷的波濤。
舞者們輕柔靈巧擺出各式各樣的造型,傾斜、擺蕩、反身旋轉
在曖昧而微弱的光線下,戴著面具的他們甚至看不清彼此的臉,但都能嗅到對方口里呼出的濕熱空氣。
隱約還夾雜著一點兒果盤的清香。
此刻,他們好像并不在意對方是誰。
他們只是單純的享受著舞步。
感受著彼此的舞姿,保持優雅。
趴在桌上不知所措的女孩靜靜望著他們。
回想起來了那一個晚上。
她與他,一同攜手踏步在安靜的瀝青路上。
朦朧的雨夜里,身后的天空樹無比明亮。
而他們兩人就好像瘋了般,如癡如醉。
有說有笑的,匯演著獨屬于他們的雨中曲。
雖看不清對方的面龐,但她還是能時不時糾正對方的小錯誤。
現在好了,邀請的動作標準了,或多或少的小錯誤也糾正好了。
但為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他就不來了呢?!
“鈴音,身體不舒服?”初鹿野平藏敏銳察覺到了女兒的異樣,輕輕走過來說。
“可能有點兒。”初鹿野鈴音裝作眼睛有些干,用纖細的指尖不經意似的抹去了還未溢出的晶瑩淚花。
“要不要去后面休息一下,宴會這邊就交給我。”成熟的男人也當沒看見,他也想著或多或少的事情,腦海也少見迷茫起來。
他想不通,想不通
那位少年,昨晚明明口口聲聲說喜歡她,愛她。
怎么今天就慫了呢?
發消息也不回,打電話也不接。
他越想越來氣,若不是看自己女兒是真的動了心。
他真想現在沖出去,把那小子抓回來,嚴刑拷打。
“那就麻煩爸爸了。”
初鹿野鈴音輕柔的嗓音換回了一位父親的所有思緒。
“嗯。”
初鹿野平藏用溫柔的眼神看她。
初鹿野鈴音提起裙擺離開座位,轉身通向二樓的弧形走廊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吃的太多的原因,她走的很慢很慢。
目光一直放在那一扇禁閉的舞會大門上。
應該不會有意外了。
舞會的大門,永遠不會給遲到的人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