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瑜肯站到門口與她對恃,譚氏狐疑的內心立即又充滿斗志,“我不過是說中她的心思罷了,而且是她自己跳出來的,就怪不得我說破讓所有人好知道她替你說話是在打什么主意。”
“二嫂嫂好厲害,整個院子的人想什么,要做什么你都一清二楚,難道整個孫府是你當家不成”
“你休要詆毀我,我譚瑩雪坐得正站得直,只有你這種妄想爬上雍哥兒床榻的賤貨才會怕我。”
適才目光瞥去的地方終于有了人影,差不多是時候了。
蘇瑜將孫嫻扯到身后,幾縷青絲讓拂面的風掠過顏頰,她冷冷的看著譚氏,笑道,“武二表哥新抬的姨娘是二嫂嫂你的陪嫁吧,你連自己男人的床都管不住還想管別的男人的床,如今那新姨娘已經懷了孕,就要生下武二表哥的第一個孩子,二嫂嫂,你這肚子怎么那么不爭氣啊”
誰提此事,譚氏就會跟誰拼命。
蘇瑜不輕不重的話卻狠狠的戳痛她的傷疤,前兩日她在玉暉院鬧,沒人不知道,現在蘇瑜舊事重提,又讓她的難堪的恥辱血淋淋的曝光于人前。譚氏胸中恨如沸騰的水,她氣得目眥欲裂,咬碎了一口白齒。
正在破口大罵,就聽蘇瑜說“那媽媽,關門。”
“是,姑娘。”
譚氏見那婆子要將門扣上,趕緊伸手去扯石榴樹上的破鞋,可是她扯昨又急又氣,怎么扯也扯不下來,只好脫下自己的鞋往景暉院的門上砸。
“蘇瑜,有種你別關門,好叫咱們把話說清楚,你個什么東西,有娘生沒娘養的賤蹄子,不就仗著有老太太寵著慣著嘛,我看哪一天老太太歸了西,誰還愿意搭理你。”
周老太太站在譚抵身后,聽著她這詛罵的話一臉驚兀。
譚氏沒注意到,其他看熱的主子使役都看到了,三三兩兩的作鳥獸散。只有譚氏掛著一張扭曲的臉終于扯下石榴樹上的破鞋,一只復一只往景暉院的門上砸去。
“有種你開門,你不是伶牙俐齒嘛,當什么縮頭烏龜啊”
“你給我住口。”周老太太一聲威吼。
譚氏手中即將丟出去的破鞋掉在她的腳背上,她緩緩轉身,惶恐不安的看著周老太太,心里想著這老太太幾時來的她都聽見什么了
“你。”周老太太抬手指著譚氏,氣得臉鐵青,“章嬤嬤,把人給我關進柴房,叫大老爺跟大太太還有武哥兒到瞳暉院來,再派個人到杜府去,將夏夫人請過來。”
做完這一系列安排,周老太太背身而去。
譚嬤嬤開始張羅人將譚氏往柴房里送。
譚氏掙扎,想推開近身的兩個粗使婆子,“放開我,你們這些不開眼狗奴才,放開我,我姨父可是大理寺卿。”
章嬤嬤見兩個粗使婆子聽完譚氏的話后不敢使勁兒,立即訓道“你們都沒吃飯嗎這里是孫府,杜大人官兒再大,手也長不到管別人府里的家事。把人給我綁了,關進柴房去,仔細看守,不準放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