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依覺得自己控制塔娜這個姿勢久了,手有些發酸,就松開了她。可她的舉動落在塔娜眼里就是她害怕了,塔娜連忙跑到阿母身后躲起來,然后恨恨的瞪向蝶依,“你別以為你松開了我,我就會放過你,你動了我幾根手指頭,我一會兒定要雙倍奉還。”
瞧著塔娜這副狐假虎威的模樣,蝶依忍不住嗤笑出聲,“來靠山了,所以也敢說大話了。不怕告訴你,要是來的太尉大人真不明辯是非為你出頭,那你斷了幾根手指頭,本姑奶奶就斷他幾根手指頭。”
“是嗎?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耍這樣大的威風。”
隨著一道剛勁有力的聲音響在院子里,加克里等人像是看到了主心骨似的迎了兩步,蘇瑜看著來人款款而來,此人方臉,生得濃眉大眼,自帶一身官威,可見他手里的確握著不少權勢。
“太尉大人,您可算是來了,瞧瞧我阿父舅舅還有我阿母都被這些大唐人給欺負成什么樣兒了?”塔娜委屈的哭訴起來,絲毫沒想起來自己因為不想嫁給他的傻兒子甘孜而有多痛苦抗拒。
全被幾個大唐人給欺負了?太尉大人覺得有些難以置信,可看著一個個傷的傷,殘的殘,太尉大人的眉頭皺得緊得不能再緊了,手指頭挨個兒指過他們,“你們一個個的,真是出息得很。”
“太尉大人。”開沙爾奎尼揚了揚聲道:“你雖位高權重,但私闖下官府邸是不是不太合規矩?而且下官有些家事要處置,現在沒空接待太尉大人,還請太尉大人先回離去,改日下官定親自登門拜訪。”
不論如何,卡德兒艾力的確是私闖了官員府邸,但他既然能進來,肯定也有說辭回應奎尼,“本官今日前來是得到消息有人在你家為非作歹,不論是出于責任還是同寮之義,本官都應該過來看一下。開沙爾大人,加克里是一城之主,尼加達更是你的妹夫,瞧瞧他們一個個身上竟全都是傷,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交待?”
“交待?”奎尼不由得冷笑出聲,“我應該給你什么交待?好,你要交待,那加克里和尼加達一起用慢性毒藥毒死了我阿妹,他們可是親口承認過的,太尉大人,你是不是應該也給我一個交待?”
什么?
加克里和尼加達合謀害死了人命?這個消息簡直令他太意外了,他帶著府衛匆匆趕來,可不是來聽奎尼告狀的,再說加克里和尼加達,這二人簡直是沒眼看,“奎尼大人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加克里沒出聲,尼加達卻是當場否認了,“太尉大人明鑒,奎尼因不滿我寵繼室子女,故意給我扣上一個殺害發妻的重罪,要是我不承認,他就下令讓這些有手段的大唐人傷害我的繼室與孩子,太尉大人你也看到了,我們身上全是傷殘,這就是證據。”
一個人到底可以不要臉到什么程度呢?今日尼加達的表現就足以令人嘆為觀止!連加克里都閉了閉眼,覺得他無恥到了極點。
“尼加達,你個老匹夫,敢做不敢當,你簡直枉為人。”
奎尼不恥怒吼。
但太尉大人不這樣想,只要有一個人否定,那他的出場就有意義。此時他的目光定定的落到蘇瑜以及她身邊的眾人身上,“區區幾個大唐人,敢在本太尉面前放肆,實在是可笑。”
“是啊,我也覺得挺可笑了。”蘇瑜的眸光淡淡的睨著卡德兒艾力,“看來太尉大人是不打算為開沙爾家的苦主位伸冤了,既然如此,我給你兩個選擇。其一,現在帶著你的人盡快離開此處,人多了,污濁了空氣;其二,你留下,算你個沖撞之罪,貶你官職。”
這番話一出口,對方所有人都聽愣了,特別是卡德兒艾力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似的,哈哈哈的大笑出聲,“你們聽聽,你們聽聽,這大唐婦人簡直就是魔怔了,不僅嫌棄本太尉帶來的人污濁了這里的空氣,還要貶本太尉的官職,簡直可笑,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