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德掩了掩心中的喜悅,將一杯水杯灑倒在地上,“阿父,我們已經為姑母報了仇,她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往后我們都是好日子了。”
聽得出來兒子的聲音很精神,也知道他想圖謀些什么,這些年來的確是委屈他了,“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我還得提醒你一句,萬事不可太過,否則會適得其反。”
“阿父放心,兒子省得。”敏德敬了阿父一杯酒,然后興致盎然的開口,“今日在王君陛他哪回來咱們家不是趾高氣昂,就像我們欠他幾百千個金餅子似的,怎么到了王君陛
“是啊。”兒子說的是事實,奎尼也沒有必要否認,“可惜的是加克里那個混蛋,居然讓他活下命來了。不過王君陛下罰他到軍營里去做一個小兵,想來他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阿父,兒子有些不明白,就算不是加克里親自下的毒,到底是他親自遞到尼加達手里的,都是殺人重罪,為什么尼加達下了獄,加克里卻逃過一劫?”
奎尼揚起脖子喝了杯酒,帶著一分醉意,目光幽深的看著兒子,“你忘了誰在王君面前不停的為加克里說好話,不停的為他求情了?”
“太尉大人?為什么?”敏德好像反應過來了,又好像沒有反應過來。
“他們倆本來就是穿一條褲子的,加克里又與尼加達是姻親,中間不知道有多少利益牽扯,不然太尉大人今日怎么有空到咱們家里來趟這趟混水?要是加克里真的出了事,他萬一把太尉大人給供出去怎么辦?只有太尉大人為加克里求情,才能降低他被加克里出賣的風險。”
奎尼又為自己倒了一杯酒,今兒是真高興啊!
敏德道:“那尼加達不還要把女兒塔娜退給太尉大人家的傻兒子嗎?這樣說來太尉大人與尼加達的關系豈不是更牢靠,他為什么不向王君替尼加達求情?”
“犯不著。”
奎尼端起杯盞,望著夜空中閃爍的星星,仿佛能看得很遠很遠,“塔娜還沒嫁進太尉府呢,太尉與尼加達沒有關系,而且今日這事尼加達不可能抽身出去,他犯不著惹王君生氣。”
敏德覺得阿父說得有道理,想到尼加達與太尉大人訂的親事,就不由得笑出了聲,“現在尼加達倒臺了,太尉大人還愿意與他結親嗎?”
這個奎尼說不準,塔娜也正為此事滿腹愁思。
她和阿母并未在第一時間回到都尉府去,而是來了舅舅家請軍醫治手上的傷。好在她的手指頭保住了,只要好好恢復就不會留下后遺癥,只是看著包得嚴嚴實實的手,塔娜心里很不是滋味。
“阿母,我是不是不用嫁給甘孜那個傻子了?”
熱依扎復雜的看向塔娜,先前因為她與甘孜的丑事,除了甘孜沒有人會娶她,現在她沒有了她阿父這重靠山,只怕連甘孜都不會愿意娶她了。“這件事情太尉大人那邊還沒有消息,塔娜,你阿父下了大獄,舅舅也要不日起程到軍中去服役,你弟弟還小又指望不上,阿母倒想護著你,可如今這光景,只怕是你除了嫁去太尉府之外,再沒好的去處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