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彥聽胞弟這樣說,不滿的看了陳景安一眼,道“二郎,你是站哪邊的神銳軍軍士無辜你有沒有想過,若咱這桐山縣破了,這城中百姓會遭遇何種慘禍”
陳景安沉默片刻,也不和大哥爭辯,卻道“兄長,此事到了今日地步,已沒了退路。你與陳都頭可千萬莫學這鄭統制,但有機會,一定要殺了鄭家兄弟便是捉了活的,也不可交于上官,要交只能交死人”
“守謙,我知曉”
“還有,現下縣城和鷺留圩互為犄角,外有陳都頭一百余騎精銳游動,神銳軍這點兵力打不下桐山縣。但里面”
陳景安回身看了一眼燈火通明、卻明顯飄蕩著一股緊張氣息的城內,而后沉聲道“這城內才需多加小心非常時刻用重典,當下便是有賊人偷竊、潑皮滋事,也需斬殺一兩人,務必使宵小不敢生事”
因神銳軍入境,大量婦孺躲入城內,再加因歸途被阻滯留當地的客商,原本只有四五千口的縣城,此刻竟裝了一萬多人。
的確需小心應付。
“守謙,反正你現下無事,不如幫為兄處理安置百姓、分配口糧一事吧”陳景彥忽然道。
陳景安稍微想了一下,道“也好,現下此事誰在做”
“走,我帶你先去看看”
陳景彥帶著兄弟走下城墻,道“現下負責此事的是陳都頭的娘子。”
“啊女子”
“嗯,此刻城中女子甚眾,她同為女子行事方便,且把此事做的有模有樣。不但騰出了她那蕙質蘭心的鋪面,收容暫無居所的婦孺,還說服了一些大戶人家,借來幾座閑置別院安置難民。”
“你們桐山縣的大戶人家這般好說話”陳景安似笑非笑道。
“哈哈,那陳娘子帶著幾家貴婦掙了些錢,在她們間頗有些威望。前兩日,她還發動這幫婦人為守城軍士每人做了雙鞋子現今,有蠢婦愚夫私下傳言,這陳家娘子是觀世音菩薩”
陳景彥說到此處笑著搖了搖頭。
陳景安知曉兄長為何發笑,這陳娘子的做派,不就是在幫自家夫君攏人望么。
他們這些世家子自然能看透,于是陳景安笑著問道“這陳娘子的娘家是那個世家”
“哈哈哈”
陳景彥聞言大笑,隨即壓低了聲音,“甚世家啊,她出身低微,母親還做過”
說到此處,陳景彥又笑著搖了搖頭,道“背后不論人非,算了,不說這些了。”
陳景安也不追問,兩人并肩走至縣衙門口,卻見陳景彥夫人譚氏、陳景安夫人程氏在老仆攙扶下驚慌失措的跑了出來。
譚氏雙目紅腫,滿臉淚珠。
陳景彥從未見妻子如此失態過,不由驚愕道“夫人發生了何事”
見了夫君,譚氏雙腿一軟,差點倒地,幸而被老仆穩住了身形。
一旁的程氏同樣淚流滿面,卻好歹能說話,“大哥,官人緯廷、阿瑜、英朗都不見了”
“都不見了是什么意思”
“今日一早,他們三人結伴外出,說是找徐虞侯家的徐志遠聊些詩詞,卻至今未歸方才我差人去徐虞侯家尋他們,徐虞侯家的下人卻說徐志遠今早一早就出門了,說是來找緯廷了”
這一聽就知道,幾個熊孩子在互相打掩護,若以往這也不算什么大事,大不了回家打他們一頓,但現今
陳景安不由緊張起來,“今早他們不會趁著晨間城門未閉時跑出城外了吧”
要是跑到城外,那就麻煩了。
陳景彥又急又氣,“緯廷這混賬又扯謊待老子找到他,打折他的腿”
正哀切哭泣的譚氏,抬起頭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說了出來,“是阿瑜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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