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一層絲質褻褲,連灼熱鼻息都阻擋不了。
“咦阿瑜,你一個人坐在這兒作甚方才我喊你,怎不吭聲”
光線昏暗的花園內,陳英俊見妹妹孤零零坐在花園角落的石頭上。
“我想一個人靜靜”
陳瑾瑜一開口便帶著濃濃鼻音,一聽就知道她方才偷偷哭過。
“哎。”
陳英俊大感心疼,邁步上前,想要坐在妹妹身旁另一塊石頭上,好開導一番。
“你別過來”
不想,陳瑾瑜反應非常激烈,嗓音都尖利了起來。
“阿瑜”陳英俊嚇了一跳,躊躇不敢前。
“陳英俊,你別過來我只想自己待一會兒,你快走,快走呀”
“我走我走,你別哭嘛”
眼瞅妹妹急得哭了出來,陳英俊忙不迭道。
戌時中。
處理完緊急公務的陳初,從正門回返官舍前堂。
近來春風得意的陳景彥已然熏醉,拉著去而復返的陳初又痛飲了幾杯。
往日飲酒很有節制的陳初,這晚很給老陳面子,說讓吃幾杯就吃幾杯。
陳景彥見桀驁五弟如此乖順,不由老懷甚慰,整晚笑容不斷。
亥時初。
酒宴散席。
陳初和玉儂乘車返家。
馬車內,吃醉了酒的玉儂,嬌嫩鵝蛋臉上一片通透粉紅,歪在陳初懷里,以十指相扣的方式抓著后者的手,另一只手在陳初手背上寫寫畫畫。
“公子,你今晚怎不喊婳兒姐姐來陪幾位夫人呢奴奴出身低,雖然她們不說,但奴奴知曉夫人們打心眼里看不起我。”
醉了酒,玉儂也沒了顧忌,想到啥說啥。
“別胡思亂想。”
陳初單臂攬著玉儂肩膀,解釋道“今晚有蔡知事在,他們父女關系不睦,喊婳兒來不合適。”
“咯咯,公子,你莫誑我了。你不喊婳兒姐姐來,是擔心她今晚看出些端倪。”
“喲,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不該聰明的時候,腦袋瓜這般靈光。”
陳初笑道。
玉儂嘟了嘟嘴巴,趴在陳初胸口,哼唧道“奴奴又不是真的傻,有時候是在故意扮傻呢。”
“嗯,乖寶最聰明了。”陳初只當玉儂喝醉了,隨口哄道。
玉儂聽出陳初有那么點敷衍,委屈的揉了揉鼻子,卻還是提醒道“公子,明日出門記得換身衣裳呀,你身上有阿瑜的脂粉味。”
“這都能聞出來”陳初揪著衣領嗅了嗅,的確有點淡淡香味。
但在他想來,這種味道和玉儂身上、貓兒身上的并無二致。
玉儂卻道“阿瑜用的是穎昌府銑裕堂的茉莉脂餅,咱們蔡州少有人用呢,若被姐姐或婳兒姐姐發現,定尋公子麻煩,姐姐們可沒玉儂這般聽公子的話。”
“”
這話說的,讓陳初有些愧疚。
確實,讓玉儂遞信、打掩護,有點忽略這小呆呆的感受了。
陳初緊了緊懷抱,柔聲道“乖寶,快過年了,我帶你去做幾身新衣、買幾幅頭面好不好。”
“咯咯”
現下的陳姨娘既不缺新衣穿,也不缺精巧頭面,但陳初隱晦道歉的意思她卻懂了,咯咯傻笑后,帶著七分醉意的純真眼睛稍顯迷離,脆甜嗓音也變得黏糯起來,“公子,奴奴學不會兩位姐姐那般做大事。但公子想要甚,我都不攔你,只要公子開心奴奴想對公子好,一輩子對公子好”
翌日。
臘月二十三。
辰時二刻,一隊車馬緩緩駛出蔡州城,往北而去。
車隊中有馬車,也有無棚大車,上面拉了成車綢緞、鷺留圩特產、箱籠。
兩側由鎮淮軍親兵營虞侯姚長子親率兩什兵士護送。
這是陳初的安排,陳景彥相當滿意。
打頭的馬車內,譚氏、程氏妯娌和陳瑾瑜各坐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