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奪妻之恨
aoe一時爽
無差別開了地圖炮,猶如在沸滾油鍋中倒了一瓢水。
四周登時鼓噪起來。
“路安侯這是何意”
“路安侯羞辱天下士人,不怕悠悠眾口么”
“陳將軍滿朝公卿皆為士人,難道都統也看不起諸位大人么”
“猖狂猖狂”
場內一陣桌椅移位的雜亂聲響,十余位士子起身紛紛朝陳初怒目而視,憤怒之下噴的口沫橫飛。
韓昉、董習、汪敬饒等年紀大些的自恃身份高,雖沒起身加入眾口鑠金的行列,卻也一個個臉色鐵青。
大寶劍、長子二人對場內突然的變故一頭霧水,不明白這些士子為何突然之間像是被人捏了卵子,發這么大脾氣。
“大寶劍,這些士子怎了怎作詩還作惱了”
完全沒有意識到方才初哥兒已和對方你來我往斗過一場的長子迷茫問道。
“許是許是他們覺得自己的詩不如初哥兒,嫉妒罷。”
大寶劍雙手抱胸,難得說了一回長句。
“噫咱們平日切磋,打不過時道一聲佩服便是了,這些讀書人怎這般輸不起啊”
長子對士子們的反應表示不理解,卻也完全不擔心眼下局面這幫人若敢仗著人多亂來,不需大寶劍和初哥兒動手,長子一個人便有信心將他們收拾了。
不過呢,讀書人講究的是,罵的過對方的時候就罵,罵不過就找更多的同伴一起罵。
反正主打一個和諧社會,絕對不動手。
畢竟他們不是孔夫子那般身高一米九、能馭善射的山東大漢。
對他們這些特質心知肚明的陳初,云淡風輕的坐在原位,眼皮都沒抬一下。
他做人有個原則呃,其實他沒什么原則,但他認一個道理打了人、罵了人沒有不讓人還手還嘴的道理。
你們罵我罵的爽,我回罵一次,這就破防了
陳初可沒有唾面自干的素質。
眼看氣氛劍拔弩張,最著急卻要數陳景安了本來想借機讓陳初被士人接納,卻起了反作用。
這首詩若傳出去,陳初幾乎等于自絕于士人。
急切之間,陳景安再顧不得許多,大聲道“元章怎將我酒后胡言的狂悖之作念出來了”
鬧嚷嚷的壞境安靜了一瞬,隨即議論聲更大了。
“”
陳初也詫異的看向了陳景安這首詩是陳初上學時無意中看到的,覺著夠毒舌才特意背下來,他記得作者是明朝無名氏,怎也不會是陳景安醉酒后寫下的。
然而兩人畢竟默契合作兩年,陳初迅速從對方焦急神色中忖出了他的心思陳二叔這是擔心陳初扛不住天下士人的反撲,才要替他擔了這狂悖之名。
畢竟,陳景安的家世決定了他是根正苗紅的士人階層,若此詩出自他手還可勉強算作士人酒后失態的自嘲。
而陳初的武人身份,容易讓別人視為他對整個士人階層的蔑視、挑釁。
其實陳初倒不是特別在意,懷遠縣一事后,他便覺著自己和這幫人尿不到一個壺里,撕破臉皮只是或早或晚。
畢竟他們掌握著齊周九成田地、資產、人力,當初的桐山系、現在升級為淮北系的團伙若想繼續擴大地盤,必然會和這個龐大的既得利益集團產生不可調和的沖突。
可陳景安開了口,他也不好再說甚總不能當場和陳景安爭論此詩到底誰才是作者吧。
雖陳初覺著沒必要,但陳景安如此舍身回護于他,還是讓陳初有些感動的。
可那邊的韓昉、董習等人聽了,紛紛以前輩身份批評陳景安不該酒后胡言亂語,作下如此悖逆詩詞。
平日溫潤儒雅的陳景安連連道歉,表示自己會深刻自省,以后絕不再飲酒云云。
其實韓昉也看出些端倪這首詩未必是陳景安所作,出自陳初之手的可能性更大,但一來剛剛拿了人家的銀子,二來他也不想成為今晚這首辛辣刻薄之作的背景板被廣為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