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尷尬安靜一瞬。
“本來喊了大郎,方才下午時初哥兒卻將大郎喊了過去,好像是有事相商。”
“待自貿區成立后,要確保連通南北的商路、水路暢行無阻。但出了咱們淮北三府,咱們官軍便不方便出面了。如今四海商行、四通客運、漕幫弟兄準備聯手成立一家護佑商路的鏢行,朱指揮使有興趣一起做么”
一時間,氣氛融洽至極。
“朱大哥,此事不急。待我派去的新任指揮使到任,你還需帶他熟悉一番靖安軍之后,才好交卸差事。”
“啊,對對對。”吳奎笑呵呵道“長子跟誰學的接風還差人去我家送帖子,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哈哈。”
吳奎一開口,劉四兩便知道他想說什么,但他出自鷺留圩,心里層面天生覺著不如棲鳳嶺眾人和東家親近,稍一猶豫,終究沒有開口。
不由笑道“有話便直說”
幾兄弟在前宅堂內坐了,婦人和孩子則在偏廳另開一桌。
陳初說話時,笑容不斷,可朱達卻不禁心中一凜,忙保證道“侯爺放心,劉兄弟到任后,愚兄定會在最短時間內幫他熟悉靖安軍,待劉兄弟掌穩了靖安軍,愚兄便能馬放南山啦,到時釣釣魚、聽聽曲,再納兩房姨娘,看能不能老樹開花,再生幾個胖小子”
“嗯,昨日聽初哥兒提了一句,好像薦大郎做了那壽州都統制。”
“爹爹,那叫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已升了中學的吳彥祖嫌棄的糾正道。
吳奎轉臉看向了翠鳶,道“我這長子兄弟自小憨傻,沒成想卻娶了個聰慧弟媳。”
劉四兩假裝不在意,但攥著酒杯的手指卻捏的關節發白,想來也極為關注自己的前途。
在坐的都是過命兄弟,吳奎當面認錯也沒甚心里負擔。
“啊呀如何不知當初便是這位劉兄弟做通了江樹全指揮使的工作武衛軍重歸侯爺麾下,劉兄弟立了大功”
問話的是同床共枕的知心人,劉四兩也不再隱瞞,徑直認下。
鄭氏說到此處,突然哽咽了一下,待情緒稍稍平復后才又道“那日,滿滿一屋子人,突然向我行禮,說是讓我替四哥等將士受大伙一拜。”
自不會因為吳奎突然闖入便嚇得嬌羞躲藏,反而一陣恭賀后,細細打聽起來。
畢竟,若帶著兄弟、子侄們加入鏢行,也算是給他家謀了另一條富貴路,不但免了和路安侯沖突,甚至還上了對方的船。
旁邊,一直自斟自飲的楊大郎終于插話道“先生,有拳腳功夫的江湖漢子還不好找”
吳君如也悄悄松開了拉著吳奎衣角的小手,似乎是嫌有這么個文盲爹很丟人。
四海商行分店遍布齊周十幾城,在各地有影響力的隱秘股東比比皆是。
“侯爺,明日我便帶著家中兄弟、子侄退出靖安軍,全力籌備鏢行之事。”
四通客運網點同樣遍布淮北,據說已養了上百人的精銳趟子手。
便是陳景安也露出一抹玩味笑容,暗道,這朱達倒也是個機靈的。
那晚,首次出戰的鷺留圩青壯表現不佳,倒是他劉四兩生擒青臉鬼樊毅,被東家夸贊是當晚唯一的亮點。
“噗嗤”
“如此一來,蔡州必定成天下客商貨物匯聚之地”
這門生意門檻極高,并非一般人能做的。
“哈哈哈好,朱大哥放心,我定不負你”
“好侯爺,我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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