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間。
“三哥你放心,阿瑜于我有如親妹,我絕不會任她所托非人”
陳初抬頭,淚眼婆娑的陳瑾瑜卻指了指自己的雙膝,扁著嘴巴嗚咽道“膝膝也磕了,疼”
隨后,陳初用軟巾蘸了溫水仔細幫陳瑾瑜擦了傷口,細細涂上藥粉。
直到現在,屋外忽然傳來了毛蛋驚慌喊叫,陳瑾瑜才猛地轉身看向了陳初,粉腮上還殘留著方才因吃疼而來的星點淚花,但杏眼卻瞪的大大的,小嘴微張,顯然是嚇壞了。
見房門一開,陳景安兩人急匆匆便走了進來。
譚氏心生惱怒,卻又黯然神傷男人之間生出齟齬,或許還可以靠利益來彌合。
老三,這回表現的不錯
已有過數次經驗的陳瑾瑜越發熟練,但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來的投入。
是以,兩人徑直去了陳初常待的書房。
只不過,暈倒的同時,精準的歪在了陳初懷里
難堪么尷尬么緊張么只要暈倒了,這一切就和阿瑜沒了關系
陳初打橫將陳瑾瑜抱起進了書房里間,進門時,明明已暈掉了的陳瑾瑜,腳尖一挑,輕巧關上了屋門
看這裝暈的熟練程度,頗得老爹真傳
阿瑜當面頂撞過吳氏,后者是正兒八經的吳家長輩,那吳逸繁又畏姑母如虎往后,阿瑜去了吳家還不被她變著法子的折騰么
書房里間。
俄頃,驚慌失措的陳瑾瑜進了書房。
一人抬頭,一人垂首。
“好”
這話若對蔡婳講,她只怕會將吳氏的話當放屁,畢竟蔡三娘子從來不在乎甚狗屁女德。
毛蛋趕忙退出。
形勢比人強,怎也要先拖過這一關,譚氏只得回頭,卻發現方才還在自己身后的女兒,哪里還有人影。
“咳咳,毛蛋去啊沒聽先生吩咐么愣著作甚”陳初斥了一句。
里間某人縮成一團躲在被子里,耳聽一門之隔爹爹的聲音,緊張的心兒跳到了嗓子眼。
陳景彥如何抉擇才是關鍵,這大齊之內,誰的大腿有未來新皇的大腿粗
以此來說,投奔劉麟才是一個合格政客的上上之選,并且,就算投了劉麟也并不意味著要和陳初決裂嘛。
陳景安也如同回了自己家一般吩咐道。
但陳景安聽兄長分析的頭頭是道,不由心中大定,終于露出了笑容,“兄長所言,與弟所想,分毫不差”
這個動作,登時嚇的陳瑾瑜眼淚都停了下來。
陳家眼下雞飛狗跳,譚氏由弟媳陪著待在臥房,不住垂淚。
自己這邊心急火燎,老五卻躲起來睡大覺,不爽的陳景彥抱怨一句,變客為主在書房內坐了。
這輩子從沒這般難過,每喘一口氣,胸中便隱隱作痛。
說罷,也不管陳瑾瑜愿不愿意,抬手拿起藥酒瓶,倒在掌心少許,雙手把藥酒搓熱,這才將手掌輕覆在陳瑾瑜的圓潤膝頭揉搓起來
陳瑾瑜只覺手腳霎時酥軟,后頸上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呼吸不由自主急促。
陳初卻堅持將人送到了府衙內,臨別之際,還主動握了陳景彥的手,頗有幾分惺惺相惜之意。
陳初暫將圣旨一事拋到一邊,喚毛蛋打來熱水、拿來藥粉。
但此事不管怎說,都還有彌補的可能。
離家出走投奔玉儂,因自己臨時起意的小心思造成的同床之誤。
陳景安稍一沉吟,卻道“兄長,為今之計,還是趕緊和元章互通心意,免得被這圣旨攪的離心離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