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他”陳英俊話說一半,知道兒子想說什么的陳景彥卻擺擺手,繼續道“爹爹雖不喜自家女婿三妻四妾,但以吳家家世,此事也算尋常。讓我寒心的卻是,事后吳氏知曉,將那婢女活活打死。可茂之卻連求情的話都沒敢說一句如此薄情、怯懦、沒有擔當的男子,我如何敢把阿瑜嫁與他
阿瑜表面溫順,骨子里卻叛逆的很,若在吳家不小心犯了甚錯,被他家長輩在深宅里打殺了咱們都不知道茂之絕非良配”
吳逸繁黑著臉,不置可否。
“應該馬上回來了。”擔心夫君生氣,譚氏忙道。
這是人性。
不輸元章,已是陳景彥能想到的最大夸贊,若不是他二人有結義之實,只怕他早把生子當如陳元章掛在了嘴邊。
那吳逸繁發散衣爛,脖上青筋暴突,雙目赤紅,全然沒了一絲理智。
“父親,兒子在。”
情急之下,陳景彥再顧不得其他,揚起手中的壽山石狠狠朝吳逸繁后腦砸了下去
如今,陳英俊看的清,若想做事,必須得掌權
特別是那種深宅高院的世家,規矩多且嚴厲,到時她能指望的只有吳逸繁。
陳景彥聽得不由眉頭一皺,只是兒子現任的主薄職務在隔壁潁州府,不歸他管。
爹爹的話,讓他有點想笑爹,你還勸我,你不也是仗著路安侯的勢,將那孫昌浩壓制成了一尊泥菩薩么
權力這種東西,在一地政權中是定量的存在,你多占些,旁人就少占些,你若軟弱,旁人也會得寸進尺搶了你的權。
算來算去,這方壽山石卻是譚氏買了單。
見她垂眸俏生生在原地站了,吳逸繁起身往前走了一步,徑直問道“方才你去哪兒了”
陳瑾瑜是被一家嬌慣壞了,膽子大的什么都敢做
在家吃了晚飯后,陳景彥、陳英俊父子換了便服,在街頭閑逛了一陣,開始往官舍的方向回返。
直到吳逸繁躺倒在地,一動不動
少傾,家中老仆和官舍值守衙役聞訊都沖了進來。
不想,進了屋門,卻看到了她從業以來最慘烈的一幕
只見赤條條的晴兒像螃蟹一般被捆了個結實,臉上被打的鼻青臉腫,嘴里卻被塞了肚兜,怪不得她這回一聲也沒喊。
陳景彥望著愈發成熟的兒子,再想起這壽山石的由來,沉默許久后才緩緩道“緯廷啊”
不然,就是無盡的扯皮。
陳景彥呵呵一笑,以溫和口吻勉勵道“緯廷,你在地方任職,不可丈著為父和路安侯的關系,與同僚跋扈做官亦是做人,欺下、媚上皆不可取,與人為善方是君子處事之道。”
但吳逸繁占了身高體重的優勢,只幾下便將陳英俊摁在了方才吃酒的桌面上。
陳景彥把玩著兒子剛剛送他的壽山石,卻道“早些說清楚也好,在家里說總比在外說的好”
酉時二刻。
初次聽說此事的陳英俊深以為然自家人就算再疼愛寵溺妹妹,她出嫁后也就成了別家的人,能從娘家得到的庇護不多。
陳家老仆這才戰戰兢兢湊上前去,哆哆嗦嗦伸出指頭在吳逸繁已被砸塌的鼻孔前探了一探
血肉仍溫熱,氣息卻是一絲也感受不到了。
那老仆不由面如死灰,磕磕巴巴吩咐道“老老爺打打死人了快快喚二爺過來”
為了劇情連貫,兩章合一啦。
六千多字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