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豆豆看了陳初一眼,見他沒反應,這才躬身后退著離開了花廳。
曹小健也只得退了出去。
名義上自己能管的人依言離去,嘉柔又抬頭看向了陳初,低低道“本宮能單獨與楚王說件事么”
站在陳初側后的玉儂還沒反應過來。
阿瑜卻已經微微蹙了眉頭。
這嘉柔是要將她和玉儂也趕出去啊
見兩女杵在原地不挪步,嘉柔已帶了些哀求的口吻道“楚王,本宮真的有要事”
陳初這才回頭朝阿瑜使了眼色,盡管阿瑜好奇不已,卻還是挽著玉儂走了出去。
這下,花廳只剩了陳初和嘉柔兩人。
陳初等待著嘉柔說要事,可嘉柔卻反倒躊躇了起來,似乎不知怎么開口。
就在陳初即將不耐之時,嘉柔瞄了陳初一眼,又趕忙耷下眸子,這才道“你你這是去作甚了怎穿成了這般模樣”
“”
憋著火的陳初當即道“殿下以為,治國治民,坐在廟堂、坐在這溫暖花廳便成了如今淮北莊稼出現了病害,沿江數府萬頃良田危在旦夕殿下有興致在我家耍威風,不如多去左近村莊看看農人是如何過活的”
“我本宮何時來你家耍威風了”
嘉柔忽然也有些生氣,不由站了起來。
陳初卻伸手一指,道“那殿下這般是為何看著我那身懷六甲的妻子向你行禮,很開心么”
嘉柔順著陳初的手低頭一看,才意識到,他是在說自己這身大紅宮衣
繡金鳳宮衣算是公主正裝,一般隆重場合才會穿著,若嘉柔穿常服來王府,或許還能省掉些許繁瑣禮節,但穿了這身衣裳,貓兒每次見她都要辛苦的屈膝、彎腰完成一整套禮節。
若平日也就算,關鍵貓兒身孕已九月,隨時都可能生產,陳初如何不氣
對于陳初的指責,嘉柔氣惱之下,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道“你只知你那夫人辛苦,可有想過我”
啊
陳初一時沒反應過來。
嘉柔說出這句后,似乎將自己也嚇了一跳,手足無措呆立片刻后,忽然站在原地哭了起來。
因為戴著冠,便是哭,也不敢低頭,就那么仰著臉蛋,任憑淚水糊了妝容
正應了那句,別低頭,王冠會掉。
緊接,嘉柔像是賭氣一般,邊哭邊脫宮衣外套,“你看這身衣裳厭惡,你道我愿意穿么”
腰間鑲玉絳帶一解,寬大宮衣左右分開卻見,素白里衣的腰間裹了一條尺余寬的布帶。
嘉柔不停手,反手解開了系在腰后的系帶,越哭越委屈,“你見面就兇我嗚嗚嗚,我若有法子,怎會來找你我待在宮里怕被人看出來,夜里睡覺都不敢解下嗚嗚嗚,來找你,你又罵我嗚嗚嗚,你殺了我吧”
嘉柔說話間,腰間布帶松開卻見小腹微微隆起,看起來像是有了四五個月身孕一般。
陳初頭皮一麻,僵在原地,下意識道“殿下有了十月那回”
耳聽陳初開口便認下了那事,嘉柔急忙點頭,唯恐陳初不認賬一般,隨后邊抹眼淚邊期期艾艾道“我穿宮衣是為了遮掩,不是要折騰你家人嗚嗚嗚”
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嘉柔緩了口氣,又抽噎道“我父皇尚在熱孝,若被人知曉了,我嗚嗚嗚,我要被天下人罵作不知廉恥了妹妹們也會被我拖累,嗚嗚嗚,我害怕你,你莫要兇我了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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