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彭二和寶喜兩人提前小半個時辰便趕到了會場,甲胄穿戴齊全、正襟危坐。
別看彭二哥和蔡坤吵架時理直氣壯,但鬧出眼下如此大的動靜,面對初哥兒時還是有些發憷。
擔心會因為甲胄不齊、會議遲到等小事尋他麻煩。
可即便這樣,陳初依然沒放過兩人。
會議第一項,便由小乙宣讀了兩人的新任命彭二哥調去養豬、耿寶喜調去火頭軍
小乙許是因為自己就出身于火頭軍,此時念到前輩寶喜也被趕去當伙夫,那嘴角翹的怎也壓不住。
可不待長子、項敬等軍中兄弟替他二人求情,只聽小乙接著念道“念如今正值用人之際,彭、耿二人去官不去職,繼續指揮第五旅三、九團薪俸暫以列兵銜發放”
這板子,高高舉起,卻又輕輕放下。
寶喜幼年流浪,少年時期幾乎都在陳初身旁度過,對于后者,他既有感激,又有如對兄長般的孺慕。
此時聽見東家對自己處罰不重,心情瞬間放松下來,小聲辯解道“東家,我認罰。不過,東家當年常教我,遇見惡人罵咱,咱就要罵回去;遇見惡人打咱,咱也要打回去,那王文寶殺南逃百姓后,將尸首列于河岸,是對咱們赤裸裸的挑釁
我這才想法子反擊了一下。此事全因我所起,彭旅帥是被我拖下了水”
寶喜話里有替彭二哥開脫的意思,不料,彭二哥卻馬上接腔道“這話不對初六那晚的行動,是經過我同意的,并且我也帶人親自參與了”
“少他娘給老子演兄弟情深”陳初笑罵一句,隨即斂了笑容,聲音也嚴肅了起來,“彭二哥、寶喜,知道我為何罰你們么”
“啊”寶喜一臉迷茫為何罰他倆不是明擺著么,他和彭二哥設計殺了金軍,惹了對方大軍壓境。
除了這個,還能是啥
陳初卻看了兩人一眼,非常不高興的說道“你們負責鎮守一方,自是有臨機決斷之權我不惱你倆自主行動,卻是惱事發后為何不第一時間稟報與我”
“”
這事彭二的確有責任,事發后,彭、耿兩人都沒想到事態會發展這么嚴重。
一直拖到八月十四,察覺南京路有異動之后才稟與了陳初。
陳初得來消息的渠道甚至不是通過軍報,而是軍統渠道只因前者信使出發太晚,陳初從東京出發時,第五旅的傳令兵還在趕往東京的路上。
說起此事,陳初罕見的動了肝火,聲音越發嚴厲,“如今你們掌握已不是一伍一什,而是數千弟兄的性命他們身后便是無數翹首以盼的淮北、阜城婦孺若今次金軍抵達界河沒有遷延不前,而是第一時間渡河攻擊,兵力劣勢的第五旅會折損多少兄弟
若因此打了敗仗,待你們返回淮北時,兄弟們的婆娘、孩子問起自己的官人、爹爹在哪兒,你們有何臉面回答”
彭二和寶喜兩人臉上一片通紅,喃喃說不出話來。
長子有心替兩人說話,卻不知該說啥趕來阜城的路上,他可是親眼看到了初哥兒有多著急,唯恐本方援軍未至時,彭、耿兩部被金國優勢兵力消滅。
最終,還是由蔡思岔開話題替兩人解了圍。
“楚王,若金國真的渡河打來,我軍怎辦”
“還能怎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難不成將這河北路千里沃野、百萬百姓拱手相讓么”
12月24欠更已補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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