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曾經半死不活的陳家能在短短幾年內重新成為潁昌望族,靠的就是表妹進了王府。
只要妹子能得寵,如今陳家的風光,早晚也會屬于他許家
眼前,一眾屬下、伴當跪成一片的景象,更加讓他確定自己的想法。
呵呵,我許萬鈞日后說不得也能弄個國舅爺當當。
“快去穿好衣衫,再休息片刻,咱們便去陳府拜壽爾等都給我機靈點,別丟人、別闖禍”
許萬鈞意氣風發,豪情萬丈。
午時二刻。
眾人已穿好衣裳,只待重新整理一番儀容,便要走完這最后三里路,去往陳家老宅。
恰好此時,打南邊官道行來三名女子,牽著一匹神駿黑馬。
許萬鈞最早是被那匹馬吸引了目光,甚至一度動了將此馬強買下來獻給那便宜妹夫的心思武人嘛,誰不愛駿馬
可隨后,來人走近,許萬鈞馬上又被那牽馬小娘勾住了魂許是為了方便騎馬,這小娘未著裙裝、而是穿了胡人那種分體上下衣。
比襦裙稍緊窄的胡衣,將小娘剛剛發育的裊亭身材勾勒出幾分玲瓏。
那張白凈小臉因酷熱滲出淡淡粉紅顏色,小鼻精巧、小口櫻紅,更勾人的,是那雙天生含情的桃花眼
一顰一笑,自有風流。
起初,虎頭并未留意到樹蔭下的人群,直到走近了,才發現這幫人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虎頭未惱,不由停下了與小滿的交談,加快了腳步。
可那蹙眉薄嗔的模樣,讓樹下許萬鈞,愈加難耐不過,想到今日有拜壽大事,許萬鈞只能強行忍住上前調戲一番的沖動。
但俗話說的好,狗改不了吃屎,即便自我說服了今日不搞事,但許萬鈞卻沒忍住口花花,站在樹下朝虎頭那邊浪笑喊道“喲,哪家的小娘子,怎無父兄爹爹陪同啊小心被山匪劫了,綁進山里做壓寨夫人。”
“哈哈哈”
眾伴當一番哄笑。
虎頭閨友幾乎全是將門女子,嫉惡如仇是刻在她們骨子里的基因,如今她未搭理他們,反被這些人招惹,轉頭便要罵。
卻被鹿兒一把拉住鹿兒年紀雖不大,但能被貓兒專門安排給虎頭,自然是個謹慎性子。
眼下在這郊外,鹿兒不敢讓虎頭與這幫漢子起了沖突,以免吃虧。
虎頭大約是想起自己還是戴罪之身,強壓下怒氣,繼續往北走了。
可這么一來,許萬鈞卻更來勁了,“喲,小娘子莫走啊,你叫我一聲哥哥,我便護送你回家如何”
“叫聲哥哥來聽,哈哈哈”伴當們如忠實捧哏,又鬧哄哄喊了一句。
這下,虎頭終于沒忍住哥哥一稱,對她來說,有著異乎尋常的意義。
哥哥不但是某位亦兄亦父之人的專指,也是她六歲那年絕境中的一束光。
“滾”
虎頭站定路中,轉頭便罵,“想撩騷回家找你老母去,若無老母便去尋你家中姐妹呸,腌臜玩意兒,一身狐騷臭,憑白臟了人眼、污了這大道通途”
“”
大太陽底下,不止小滿和鹿兒被震驚的張大了嘴巴,就連許萬鈞等人也怔了一怔。
哎喲,明明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娘子,張口就將人全家罵了進去,好兇
他們卻不知,人家虎頭幼年時可是經過桐山兒童臟話培訓班強化訓練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