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一夜,軍統人員欲往金使駐地刺探,卻被對方察覺,雙方甫一接手便在彼此身上嗅出了相近的味道。
二月初八,建州金軍術虎部一名什長同兩名同伴入城耍鬧,醉酒后和幾名漢軍發生了沖突,一番廝打后,漢軍遁去。
張傳根聞言卻沒露出興奮神色,反而稍顯失落道“李檔頭,王爺和不軍統不要我了老漢我還能再干十年啊”
五日沒人知道五日后高存福到底能不能破案,但五日后術虎若不滿意,這榆州城必有大事發生。
“王爺竟也知道我了”張小尹不由激動。
此后數日,夜間的榆州城便變作了角斗場,兩方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宇文虛中卻是個暴脾氣,當即率人去往建州軍軍營討要,雙方差點因此刀兵相向,最后由中京路留守高存福出面說和,并保證速速籌集糧草撥發各軍,才免去了一場沖突。
“足足三進,占地三畝有余,老哥回去后可要抓緊娶個美嬌娘嘍,不然恁大院子你一個人怎住的過來,哈哈哈”
經過通稟,父子二人入內。
這般吊詭的情形,更加加劇了緊張氣氛。
如此氛圍下,各軍雖以勤王名義共聚榆州,卻又互相提防。
李科等人本就是秘密入城,他們在暗,金使在明。
至此,李科已確定,金國使團內同樣有密諜刺客存在。
每到翌日清晨,榆州城內的一些偏僻街巷總會多出幾具無人認領的尸首。
歸化軍都統耶律廣德氣的七竅生煙,卻也無可奈何。
同夜,有黑衣人潛入國師通玄道長的住處欲要行刺,被大寶劍發現,雙方在榆州黑夜中追逐一番,大寶劍斬兩人而回。
“那是自然這天下事、天下人,樁樁件件都在王爺心里”
金國之內,金人本就高所有人一等,那赤古又是金軍中的皇帝親軍統領,耶律廣德便是想討個說法也無處伸冤。
“哎呀,太大了,太大了。”
李科尚未將那句請進來說出口,門外卻已率先響起一道充滿磁性的吟誦,“福壽無量天尊”
僅僅聽了這聲音,李科便止不住的笑了起來,起身邊往門口迎便道“請進來”
話音落,房門推開。
卻見外頭站著一位道人,看年紀約莫三十多歲,梳作道髻的頭發烏黑濃密,臉上雖小有細紋,卻難掩俊秀風流,明黃道袍,一派仙風
李科遠遠的便拱起了手來,笑道“道長,許久不見,風采依舊,更勝以往啊”
來人是誰
自然是無根道長的師弟,阜昌九年便來了金國的太虛道人,如今的金國國師、善陰陽采補房中之術、精通丹藥煉制的通玄仙長
這也是兩人自五六年前一別后的首次見面。
今日他能親自和李科見面,所謀之事定然不小。
果然,簡單問候幾句后,太虛直入主題,“人,我已物色好了。”
太虛的話沒頭沒腦,但李科卻直接問道“哦是何人”
看來,會面前兩人已有過多次聯絡。
太虛又道“柴圓儀”
“姓柴周國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