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正則準時出現在了縣特勤局的門口。看著那熟悉的景象,一時間也是百感交集。而當他向會議室走去的時候,也是有不少之前熟悉的警探紛紛打著招呼。
八點一刻,刑偵大隊的早間例會準時召開。朝正則坐在最末端的一個位置,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而隊長周處則是在上頭撥弄著投影儀,顯示屏上面一張一張播放著“九.一五碎尸案”現場的照片,以及一些檢驗科拍下的尸塊特寫。整個會議室安靜的厲害,朝正沒有在意墻上“禁止吸煙”的標志,自顧自點上了一根。此時投影儀上播放的照片有些是他昨天在卷宗上瞧見過的,而有些則是沒有。
“啊!”此時,隨著一張血淋淋的尸塊照片放出,寂靜的會議室中突然就是傳來一陣驚呼。所有人都將目光轉了過去,看著那一臉驚恐的年輕女警探。
“呵呵,警探學校的優秀畢業生關之洲?”正在講解案情的周處停了下來,用略帶譏諷的語氣道。
“在。”那關之洲一震,然后就是緊張地原地站了起來,惹得眾人是一陣哄笑。關之洲見沒人理會,當即又是紅著臉尷尬地坐回了位置。沒有人發現,這時候坐在最末尾的朝正則看到了這一幕候卻是挑了挑眉頭。他猶然記得自己最初的時候也是如此無措,而如今已經是過去八年整了!
周處沒有在意這個小小的插曲,將案件的情況說完,抬起頭來,冷道:“以上就是我們目前掌握的所有情況,有沒有人有什么看法?”
下面人都沉默,他不禁是嘆了口氣,然后道:“則哥,你看........”
這時候所有人都又看向了朝正則,特別是關之洲,當她發現昨天在招待所幫助過自己的滄桑男人竟然也是在這同一個會議室里,當即是有些驚訝!
此時眾人矚目下的朝正則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表情,只是掐掉了自己手上的香煙:“從尸檢報告上看,死者的主要致死因之一就是被頓物重擊,然后通過尸塊分割的切口內扣可以得知分尸之時死者并未立即死亡,所以可以知道兇手在分尸途中發現目標并未完全死亡后......”
“你說的這些我們都曉得了,有啥子用?”此時,一個老刑警是不樂意了,當初他在朝正則手底下做事,可沒少吃責罵。
“老徐!”
周處想要說些什么,卻是被朝正則擺了擺手打斷了:“既然這些大家都不愿意聽,那我就說些其他的。”
當即,朝正則是從座位上站起身子,走到投影儀前調出了那死者**和缺失臀部的照片道:“想必不論從是尸塊的分割手法還是粗糙的切口上,在座有經驗的都可以判斷出兇手是個新手。但是這兩張照片卻是可以說明很多東西。”
“什么東西?”
“我們都知道,**和臀部往往是女性的特征,或者是性的代表。”朝正則將那**的照片放大,露出了上面的傷痕累累和已經爛掉了的**:“其他尸塊除了脖頸處的刀傷和身上的一些打擊傷外,基本上沒有其他的損傷。現在臀部暫且沒有找到,可唯獨這對**上是傷痕累累,可以看出兇手當時是抱著發泄目的的。所以我推斷,兇手很有可能具有病態性心理!”
“雖然這兇手很有可能是第一次作案,但從尸體上卻是沒有看到有任何的作案痕跡。所以我怕.......”此時,周處是皺起了眉頭。
“怕他再次作案?”朝正則搖了搖頭,“這種可能基本上是沒有。雖然我懷疑兇手具有病態的性心理,但從他處理尸體的手法上來看還是太過于潦草和隨意,單這一點就不符合連環殺人案碎尸的特點,所以我更傾向于泄憤沖突作案!”
“你擅長心理畫像,能不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