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環卻客氣地問道:“瀚爺昨晚可是在下游不遠的小鎮?”
徐文瀚眼珠一轉,哂然道:“那又如何?本人正好游玩至此,你賈環也要管?”
“不敢,賈環只是想向瀚爺打聽一下,昨天到今日早上這段時間,可曾遇到過可疑的人?”
徐文瀚冷笑道:“別說沒有,就算有,我憑什么要告訴你,嘿嘿,賈府庶子,你也別瞎折騰了,也別癡心妄想,義忠親王府不是你能板倒的,那林家小娘子,我徐文瀚也要定了,哈哈哈!”
徐文瀚囂張地大笑著策馬而去,賈環冷冷地看著其背影,就像看著一個死人一般!
徐文瀚一路策馬而行,心情無比暢快,殊不知他剛才的挑釁,實則卻是在找死。
易洪看著面無表情,眼神卻冷得如寒冰一樣的賈環,竟莫名的生出一絲寒意,暗忖,這小子總是一副從容自若,四平八穩的樣子,原來也有逆鱗啊,嘖嘖,聽說林如海的女兒生得如天仙一般銷魂,看來不假,否則賈環這小子不會如此看重。
目送著徐文瀚一行走遠,易洪這便趁機把賈環拉到一邊低聲道:“環兄弟,剛才你也看到了,徐文瀚這小子到底有多囂張,咱們要是拿不到賬本扳倒義忠親王,不僅林大人和林姑娘要遭殃,就是咱們二人恐怕也自身難保啊,別忘了那個刺殺咱們的死士,對方可是什么都能做出來的。”
賈環那能不明白易洪的企圖,這位也是一頭吃肉的狼啊,之所以這么講,無非要給自己營造危機感,好讓自己抱緊他大腿,全力助他完成乾盛帝交給他的任務罷了。
不過,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他也很樂意借易洪的手除掉徐文瀚,而且這還不夠,必須把義忠親王府連根拔起才能不留后患。
于是乎,賈環淡笑道:“其實要板倒義忠親王,不一定得拿到賬本。”
易洪愣了一下,忙問道:“此話怎講,莫非環兄弟有妙計?”
賈環湊到易洪耳邊低聲道:“其實,亢令誠根本沒死,我把他救回來了,如今就在巡鹽御史衙門內宅秘密養傷,前些天已經能開口說話了。”
易洪渾身一震,獨目死死地盯著賈環,脫口道:“當真?”
“易大人看我像開玩笑?”賈環反問。
易洪目光森冷,面色不斷地變幻,時而憤怒,時而欣喜,時而陰狠,饒是賈環都被他盯得有點頭皮發麻。
“為什么不早說?”易洪寒聲質問,顯然極為不滿。
賈環坦然道:“亢令城被殺手一槍打中前胸,當時還不知能不能救活,所以便暫時沒有告訴易大人。”
“那后來呢?”易洪神色極為不善。
賈環直言道:“后來亢令城雖然活過來了,但是傷勢嚴重,身體十分虛弱,也不能講話,貿然交給易大人審訊的話,只怕他活不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