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于自己,謝元總是用最好的,而且在這種富集寄生蟲的環境下,多一層防護,多一份保障。
“滋”一把把針頭里的液體推進頸動脈脈內,然后把針頭放置在自己的后腰袋里。
做完這一切謝元對“譯碼者”歉意地說道“抱歉我的準備工作有點多,讓你久等了。”
“我感覺到你注射了液體后,它們正在遠離你,你的“藥”讓它們感到痛苦。”
哪怕一雙眼睛歷經時間的摧殘,已經混濁不堪,可是謝元能讀懂他的眼里的好奇的求知欲“這好像比我能給予的解決方案高明多了,而且好像還沒什么副作用。
是什么原理”
“要是我能知道就好了,這東西可是價值連城,”謝元學著他坐下來,把照片遞給他,“為了它,我把我自己搭進去了,一個不能推辭的人情。”
“就像被魔鬼蠱惑的浮士德一樣,是吧”譯碼者似乎也是一位知識淵博的智者,說完一處典故以后,就接過了照片,然后順手把自己手中的煙斗遞給了謝元,“這能讓你好受一點,其實不需要這么激烈的對抗的。”
“謝謝,”謝元接過了煙斗,輕輕一嗅就知道這里面加了什么草藥,然后長長地吸了一口,果然喉嚨里突然產生的刺痛感,終于平復了。
但謝元把煙斗遞過去時,回復卻不以為然“內奸其實比外賊更加恐怖,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我寧愿錯殺一千,也不可放過一個。
尤其是在癥狀的初始階段。”
“看來你還真是一位眼光犀利的戰士,竟然猜出了寄生蟲的大概歷程,”老者也不得不把口袋里的一枚密封試管拿出來,一邊遞給謝元,“成蟲狀態下的寄生蟲會直接鉆到了人體的喉管部分。
他們可以完美無瑕地針對宿主的聲帶黏膜進行擬態,兩者幾乎看不出區別。”
接過密封試管的謝元在燈光下,看到一個類似紫色珊瑚一樣的組織在密封試管內熠熠生輝。
好美,可惜這是毋庸置疑的致命生物。
“一旦成蟲完全成熟之后,他們會交配,”譯碼者在遞給謝元那個密封試管后,繼續說道,“當他們持續暴露在某個聲音之下時,便會觸發交配效應。之后他們生下的大量后代幼蟲,便會以宿主的肺部為食物導致宿主呼吸衰竭死亡。”
“而所謂的特定聲音”說道這里,譯碼者再此把煙斗往嘴里吸了一口,再長長地吐出煙霧后,然后才鄭重地說道,“就是語言它們會攻擊說特定語言的人,而且不止這一個人。”
“我不知道你的手下身上的寄生蟲會對什么語言有反應”
“剛果語,”謝元給他提前透個底,“幾乎所有人都是在說剛果語時,觸發了反應。”
“但想要它們停止繁衍后代,只有終身沉默才能做到最好的防備。”
說罷,譯碼者又把煙斗遞給了謝元,似乎算準了謝元此刻的喉嚨已經有點癢癢了。
謝元也只能哈了一口,壓制住喉嚨里的刺癢,燃燒草藥產生的煙霧對納米機器人是無效的,所以只要把疼痛感壓制住,自己會平安無事。
就是現在說話會感覺喉嚨痛,特別不舒服就是了。
“這里面加了讓他們討厭的草藥,這樣就不會對你有什么危險了。”
譯碼者欣慰地接過了煙斗。
“對已經陷入了感染癥狀的病人,有辦法治療嗎”謝元滿懷希望地希望能得到一個
積極結果。
可惜寄生蟲的積年老專家給了他一個失望的回復“一旦開始出現了癥狀,表示幼蟲已經開始侵蝕肺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