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虹的丈夫,在朝為官的公爹都出來維護解釋。
花素律睥睨那母子二人,片晌后移開目光冷冷道“你當朕看不出你那低級伎倆”
長虹愣了片刻,隨后更加慌亂崩潰,眼淚泵流。
她剛要開口,又聽花素律講。
“本想你若坦白,朕可給你個痛快。既然你不珍惜,那便罷了。”
長虹止住哭泣,看花素律又看那刺客。
女刺客吐出幾口血,癲狂地看向長虹,駭得長虹心驚下意識護住孩子。
她咯咯冷笑“王爺一家慘死你身為胞姐不思為王爺報仇,反跪在仇人腳下安享富貴你良心何安你與妖女一樣該死”
花素律不聽她瘋言瘋語“方圓”
“臣在。”方圓抱拳跪地。
“刺客交給你,查不出究竟,數罪并罰。”
方圓高聲應是,著人用布條勒住刺客嘴、手,壓人帶走。
長虹漸漸止住哭泣。
花素律余光掃到國安,注意到國安輕微戰栗的雙手與指尖流下的血。
國安位及司禮監掌印,本是不必在她身邊繼續做伺候的活
“司禮監去協查,國安。”花素律說著,輕飄飄掃眼國安的手。
國安注意到她目光的變化,明白皇上不止是讓他協查,也是想讓他去處理手上的燙傷。
直到國安離開,長虹才確信皇上放過她和夫家。
她顫抖著抽泣,嘴里不停低喃“謝皇上,謝皇上”
花素律讓她退回去,歪頭對呼吸短促、臉色蒼白的多多低語“你也下去看太醫。”
多多心中感動。
若是以往她絕不會退下,至少要伺候到宴會結束。但腰腹上疼痛難忍,只得謝恩退下。
大殿上寂靜無聲,皇帝靜默不語,其他人也不敢動靜。
好一陣后,一名老侯爺耐不住,起身進言“皇上經此一事,不如暫停宴飲”
“停什么”花素律面無表情像座冰冷的石像“為一群宵小大驚小怪宴會繼續。”
她輕慢地揮下手“接著奏樂,接著舞”
眾人面面相覷,卻無人敢阻止。
宮人們從兩側上來,分工明確地更換清洗摔壞的桌椅、破碎的器物、四濺的血跡、染血的地毯
花素律指向角落里暈死過去的太常寺卿“將他抬去方將軍那兒去,讓方將軍看著辦。”
兩名羽林軍應聲,將太常寺卿抬走。
側面太常寺樂人匆匆撤掉損壞的樂器,替補樂人抱著新樂器補上位。
領頭的打量差不多,抬手指揮
絲竹聲再度響起,宮人們已將大殿清理干凈撤散干凈,舞姬應聲入殿起舞。
縱然樂曲聲再歡快,也掩蓋不了大殿內陰郁壓抑的氛圍。
直到侍官提醒,差不多到預計的結束時間,花素律才放狼狽的高官貴族們離開。
這場詭異的宴會終于走到結尾。
回到寢殿,多多、國安或治傷或處理事情。
大殿刺殺時夏露受到波及負傷。
留在寢殿當值的春希避過一難,臨時抗起大宮女職責,指揮宮人服侍花素律入寢。
等到花素律躺上床,春希吹熄蠟燭退出寢殿。
寢殿里花素律躺在龍床上,背對門入眠。
她忽而轉過身,瞪眼凝視緊合的門扉半晌,掃視屋內好幾圈才重新躺回去。
不安地翻來覆去幾次,花素律挪到床里面,翻身面對床外側,似母體中的胎兒蜷縮在被子里雙拳緊握,希望以此獲得些安全感。
如潑墨般漆黑的房間里,黑發散在花素律慘白缺乏血色的臉上,她雙目惶恐不安,眼淚不住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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