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鞠個躬“掌印覺得,緒廠督有點不對勁。”
花素律挑下眉“怎么說”
“這回裁軍的事,掌印覺得廠督太靜了,不像以往的做派。”秦艽往前湊近一步“但這事兒掌印還沒拿個準兒,所以”
花素律抱臂托腮,凝眉琢磨。沒弄懂緒正以往的做派是什么樣
她對緒正的了解真不算多。
若按原著推測,他應該是站在女帝這邊。但這回除了張庭、惠文濤,花素律沒將裁軍的想法告訴任何人,連國安也將,目的是為了將戲演得真些。
緒正搞不清楚她的想法,就算不做什么也是正常吧
花素律腦筋一轉,忽覺不對
緒正是什么人物東廠的頭子手下細作多如牛毛。花素律既將這件事透出去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更不必說,張庭和東廠之間因她“結緣”的巧妙關系。
裁軍一事長眼睛的都能看出是御史臺搞出來的,緒正若真存疑怎會不去打探
如此,緒正便該知她的想法,也該幫著推進才對
話說起來,之前安排給緒正希望他壓制文官的事也辦得極其低效,這不符合他雷厲風行的風格
花素律還一直沒當回事,如今被國安、秦艽這么一點,才覺得緒正最近確實反常。
包括在白馬觀時的態度和反應,都與她剛穿來時有微妙的不同。
總覺得,好像是對她沒那么親近了
花素律忽覺腦內爆發一道閃電,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閃現在她心中
難道說,緒正覺出她不是原身
花素律打量了眼神態如常的秦艽
穿來已有大半年,她自覺情緒轉化的還算正常。大多時候還是原主陰沉沉的嚴肅模樣,連國安、多多他們這些伺候原身從小到大的人都沒發現不正常。
他們都沒發現,緒正一個并非近侍的人,如何會發現
花素律摸摸比剛穿來時變圓潤的下巴,心想應該是想多了
大多人看山即是山,不故意去引導,怎會想到那些無聊的牛鬼蛇神之說
不過像緒正這種難以捉摸的人,還是多防為妙。
“朕曉得了。”花素律背起手,對秦艽道“國安有沒有說是什么緣故”
秦艽猶疑片刻,回話道“掌印也不好說。會不會,廠督是擔心裁軍會牽扯到廠衛”
花素律心中豁然開朗對呀廠衛也屬軍隊。若是裁軍,確實會有可能將他們牽涉其中,緒正有疑思也正常
雖然花素律不喜歡緒正這種不信任上司的態度,但人都有私心,也是情有可原。
明了到不是自己身份被發現,花素律不禁輕快不少。
“那他是多慮了。”花素律背過身去,嘴角偷偷勾出些放松的笑意“東廠和羽林軍都只有五千的編制,若再減數量,那么點人還有什么用”
秦艽了然笑道“是了。是奴才等愚鈍,沒體察到圣意。”
花素律本還笑著,聽了這句,臉上的笑頓時一僵
dzz合著這小子套她話呢
花素律心中升不快,甚至還有些憤怒。
被人圈話換誰都會不開心,更不必說她現在是個皇帝
換角度想想,裁軍是件大事,司禮監拿不準她的想法便不好做事,遂轉彎抹角想摸清圣意也屬正常。
這么做也是為防止誤傷到自己人
花素律用眼尾稍瞥了秦艽一眼,但這小子膽子真是大,連皇帝的話都敢套
白了秦艽一眼,花素律想了想,道“嗯,退下吧。”
身后秦艽叩禮,快要退出去時,花素律惡趣味地冷聲說“今兒春希不當值,去看看她吧。”
正要關門的秦艽驀地僵硬住,他低伏著頭看不見臉,花素律只能見到他騰地紅起的脖子。
下一瞬,秦艽坦然地應了句是,還向她謝恩,緩緩退出去。
花素律獨自在屋里撇撇嘴,露出個占到便宜的得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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