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衛負責外圍布控守衛,羽林軍負責內圈,金吾衛負責河道附近及其他街道的巡邏。”
武利盈將藍色小木人以c字型包圍瞻云樓所在的街道,河道方向也就是瞻云樓背面,為一字型布控。
瞻云樓下方由綠色小木人包圍住,更外圈,他又放上黑色的小木人,以此代表刺客。
在每條街道上,又有紅色小木人把守。
“刺客當時,是以何種方式出現的”武利盈用竹鞭輕輕戳花素律的臉蛋,問說。
花素律歪著推開竹鞭,嬌嗔地白他一眼,手跟著沙盤上的藍色小木人腦袋揮了個圈。
武利盈眉皺起來“什么意思你該不會指,刺客是從四面八方出現的吧”
花素律無精打采地點下頭,武利盈眉頭頓時更緊“真是奇怪。先說刺客吧他們為什么要在瞻云樓行刺”
花素律面露出疑問,見武利盈用竹鞭指著,順著道路,落在一處兩側皆是兩三層高的商鋪區部分。
“如果是我,選在這里動手。”他點點兩側的矮樓“此處猶如雙峰夾攻,易攻難守。”
花素律不可置否地挑眉,用手指向沙盤上的宮城。
武利盈明白花素律的意思,他選的這條路,轉彎后就是入宮的長街。花素律是想說,宮城的羽林軍知道情況,會很快出動干擾刺客的行動。
武利盈沒有直接反駁,而是將代表刺客的黑色木人,在兩側分別擺出人字形。
“這群刺客能無聲無息突破東廠的防線,證明實力非同一般,但”他不解地失笑“算了,先說這事。”
“假如和瞻云樓一樣用火攻,在這個位置,只要有一壇火油砸在你車攆上”武利盈恰到好處的停住話,意味深長地挑笑看了花素律一眼。
這意思很明顯,武利盈是在指速度。
只需一壇火油,一支火箭引燃,坐在車攆里的花素律非死也是重傷。對比而言,現在她受傷只能算擦破點皮。
“即使火攻失敗,人字型雙側夾攻。”他點點象征車攆的小木車“雖人少,但車攆周圍的護衛只有那么多人,就算一擁而上,能沖上對敵的人也有限。”
“你呀,手無縛雞之力。沖進去一個,你就涼板了。”武利盈表情張揚,整張臉上幾乎都在寫著“快夸我”。
花素律嗓子疼,懶得開口,甩個白眼照他胸口來了一拳。
武利盈嬉笑著“啊呀”一聲,故作夸張地捂著胸口歪倒在榻上。
下一瞬他又起來湊到花素律身邊,故意逗“說你手無縛雞之力對不對”
花素律瞪他一眼,又一拳揮過去,卻被武利盈攥住手腕。
不知他怎么用力的,花素律只覺得關節使不上力,被反扭到他懷里。
花素律背靠在他懷里,左手腕被他攥著,任憑怎么掙扎也逃不出他手心。
花素律來了氣,舉起被紫色紗袖包著的右拳往身后武利盈臉上揮去。
她正著斗不過武利盈,反過來看不見人,更斗不過。
武利盈面上的笑意更盛,逗她玩般躲了兩下,嘴里低低喃笑著不停地問“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
虛挨了兩下,逗夠了,武利盈才要制住她。
沒想剛握住不停想往他臉上搗的拳,懷里的人就抖了一下,發出聲咬牙忍痛的悶哼。
“怎么了”武利盈下立即松開握住她右腕的手,這才注意到她的右手一直被袖子包著。
花素律抖著輕抽兩口冷氣,武利盈覺出異樣,雖松開手,但還用胳膊將她攬在懷里,怕她跑了。
動作輕輕握住花素律的右手,拽開她的袖子,露出包著白布的右臂。
武利盈看得心里一陣發緊,臉上的調笑也沒了,緊皺著眉問“怎么弄的在瞻云樓燒的”
花素律悶著,啞啞地嗯一聲。
武利盈順著傷布輕撫著,他想看一看,又怕碰疼了她“你身邊的人都是廢物嗎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