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素律喉嚨痛得懶得多說,轉頭用口型對他講“還好。不重。”
武利盈心下剛松兩分,又看花素律的柔軟轉瞬即逝,瞪眼兇巴巴地威脅他,口型在說“放開我。”
武利盈不止沒聽,還示威般抱得更緊。
讓她的背緊緊貼在他胸膛上,卻又怕碰了她的傷,于是單留她右胳膊出來,害得自己肋上被搗了好幾下。
痛歸痛,但只看花素律那氣鼓鼓的模樣,武利盈心里就像灑了蜜一般。
花素律眉頭不愉快地皺起,武利盈見了臉上的笑意變得愈加濃他自以為笑得溫和俊美,實際在花素律看來是副賤兮兮的嘚瑟表情。
也不知怎得,剛入宮時武利盈看花素律不討厭也沒那么順眼,倆人若是犯沖,他自然也會不開心、不耐煩。
但如今他看花素律有脾氣,甭管什么情緒,只要是因他起的,他都覺得好看。
就是生氣、耍瘋,落他眼里都怪有趣兒的
今兒花素律上了極淡的妝容,烏發如云肌如雪。
進門時看她倚在桌子邊,讓武利盈想起了以前家里養的鴛鴦眼雪獅子貓,也總是這般懶懶地倚在窗臺或房檐上。
眸子里如午后陽光下瀲滟的湖光般,沉靜和緩,閃耀又溫柔的揉入湖心中蕩漾的織云里,好像時間都因她變慢。
武利盈有幾分癡醉,好在一瞬醒神,沒落得太過失態。
難怪道花素律生母崔貴妃,姿容冠絕雍都,一入宮便能博得專寵。從前以為是夸張,如今單看花素律的臉,他知這事多半是真的
武利盈袖子下偷摸花素律衣服上繡的芍藥花紋,心想若他二人不是這般相遇,若花素律是他明媒正娶的妻,若花素律柔軟一點,會討乖一點
估計他早被迷得什么都顧不上了
想到此處,武利盈在心里啐自己。
丟人啊堂堂男兒怎么能耽于女色
他摟著花素律的腰,又不怎么敢抱太緊。
虛虛的隔著點距離,但仍覺到花素律腰細得令他感到出奇
花素律偏頭瞧,就看武利盈耷拉著眼,也不知道傻愣愣的在想什么
用力撞了他一下,用眼神殺他,要他趕緊放手。可對方回過神,威脅完全不奏效。
還轉話道“你之前說,刺客出現后,方益之讓你和隨侍進到樓里”
花素律愣了下,憋嘴再次點頭。
武利盈臉上立馬顯露出幾分不出所料的笑意“難怪我哥說,若是他,絕不可能用方益之做主將。”
“沒進宮前,聽我哥說方益之行事過于保守,導致他只懂固守,不懂進攻,更不曉得如何以攻為守。即便是宮城為天下難攻之最,他的才能也不足以做個統領當個教頭還差不多。”
武利盈看花素律臉上的氣更盛,顯然是對他的話不高興
他抱著花素律笑了笑,用竹鞭在沙盤上比劃。
“拿這次說,刺客在瞻云樓行刺,如果是我,不會讓你再回樓內,既使到車攆里,也比在樓里安全。”武利盈認真講說“到路口,三向通路,支援一到,轉瞬可化守為攻,對刺客形成夾攻之勢。”
說罷武利盈輕笑一聲“不過這都是次要的,此事奇怪的是刺客,還有東廠”
花素律面露意外,只聽武利盈道“不都說,廠衛的裝備為最佳,訓練堪稱嚴苛,如若說是布防失誤,刺客從某一處突防還能說合理。可結果是”
武利盈揮著竹鞭畫個圈“東廠的布防,全線崩潰。”
“若說刺客太強,后面又遲遲攻不破羽林軍的防守。能解釋這種狀況,我只能想到兩個理由。”他轉過頭,和花素律四目相對,近得呼吸可聞,語氣略有幾分調侃。
“廠衛是群廢物,或者”武利盈貼近花素律耳側,輕聲道“東廠有內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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