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得極為辛苦,身體都有些微發抖。
直至覺得頭痛發暈,才將眼眶里的淚水隱回去
“您,想要鏡殺樓”他聲音發悶地又問了一遍。
周宇珩已是極不耐煩,冷聲諷刺道“怎么你腿殘了,耳也殘了連人話也聽不懂”
周言莫聽見諷刺,竟不意外或傷心。激動的情緒,反還因此平靜下來。
深吸口氣,周言莫抬起低了許久而僵硬的脖子,雙目空洞地看向自己敬畏多年的父親。
“你殺了我吧。”
周言莫近乎呆滯地平靜說道“殺了我,鏡殺樓就是你的。”
周宇珩愣了一陣,半晌后才反應過來,怒氣沖沖地站起來這逆子竟然敢說這種話搪塞他
袖子下頭,周宇珩拳攥得發抖,他真有心殺了這畜生
若非這畜生進了宮,出事會驚動皇上,他必殺了這畜生
只不過話說回來,周宇珩也不知,周言莫用什么辦法訓練鏡殺樓的人。
那些殺手全部以周言莫的話為尊,完全遵從周言莫的命令,旁的人誰也不好使。
周言莫活著都如此忠誠,若真殺了周言莫,那些殺手只怕會為周言莫報仇
這般,怎輕易殺得了
這賊子,明知如此才說這種話目的就是為了氣他惡心他
“你真是翅膀硬了”周宇珩咬著字說話,狠得像要把周言莫活吃了似的。
周言莫不答話,只淡漠地看著他,像目睹一個與他無關的人作怪。
周宇珩沉默一陣,再開口沒對周言莫說話,先將安芒攆出去了
安芒意外,但見周宇珩憤怒,也不敢多說,趕忙悶著頭退出去。
“你既不愿將鏡殺樓交出來,外頭的事你得想辦法解決。”周宇珩等安芒出去,負手走到周言莫面前,陰沉張臉說道。
周言莫道“做不到。鏡殺樓的人全在外面,我聯系不到。”
周宇珩氣急反笑“那你,那你就拿個信物,或手寫封信要他們聽出我的指令辦事”
“沒用。”周言莫淡然道“只有我親自講,他們才會聽從。”
“你”周宇珩聽后極為憤怒地抬高手臂,對著周言莫的臉抽下去。
可就在要打到的時候,外頭突然傳來問心的聲音“公子,皇上派人傳話,請您和周大人到清心小筑用晚膳。”
“知道了。”周言莫應了聲,仰頭對上父親臉上凝滯的暴怒,面無表情道“父親,時候不早,該收拾下,到皇上那邊去。”
花素律午睡醒時,國安恰好過來,便在榻前侍奉她起床洗漱。
“大晌午,熱勁兒還沒散,不歇著,過來做什么”花素律活動下肩膀,掩唇淺打聲哈欠“是出什么事了”
國安捧來攙了薄荷汁的水,打濕了帕子送到花素律手里“晌午頭,懷玉到奴才那兒去了,說”
他湊到花素律耳邊“宴席散了,和雍殿下沒回自己住處,往攝政王的居處去了。”
花素律拿著帕子輕輕洇了洇眼周,默了片刻問“待了多久”
“據說時候不長,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國安在她耳側道。
花素律擦好臉,覺到面上清涼,驅散了午睡后的乏力。
將帕子遞回給國安后,她神清氣爽道“進去出來前,有什么異樣”
國安轉從多多手里接過花素律揉面用的朝露牡丹凝脂膏,用白玉撥筋棒將挑出來些,涂到花素律臉上,細細地幫她按摩面部。
“回皇上話,據說沒什么,進去前什么樣,出來還是什么樣。殿下從攝政王那兒出來后便回去了。后召見過太醫,懷玉派人查過,是殿下在宴會上被刺客劃傷小臂,傷約一指長的傷口,不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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