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通奸與打公婆,打死妻子只需負責一點點,甚至無需負責。丈夫被打反擊致妻子死亡,丈夫只需比之前者,再多負責一點。
唯有那種確實是無故毆打虐待妻子致死的,才能完全以“殺親罪”論處。
依照花素律所看的幾十例舊案中,大多數犯人都會因為這樣或那樣的理由沒有被判死罪,普遍是關入監牢,不過數年數月的便出來了。
極少數的才會被判死刑。
但女子若毆打丈夫,就不是這么輕易能了事的。
女子毆打丈夫,無需丈夫告官,一經發現,重罰。
丈夫無傷,妻子杖責五十。輕傷,杖責一百并收監一年。重傷,絞死。致死,凌遲。
換句話說,就算夫妻對打,女子也要注意點不要把丈夫打傷。否則就是被打成重傷,也還要挨板子。
在諸多案例中,有那么一例讓花素律感到不解。
這案子在判刑中,未涉及家暴,可案件判定和轉變,可謂匪夷所思。
一名男子失手打死妻子后,被鄰居勒索,勒索不成便告官。
起先這男子是以“過失傷人罪”被判關監數年,結果事后不到一月又出變動,說這男子蓄意毆打妻子將其至死,一下變成“殺害至親罪”,從坐牢改判成絞刑。
這事還捎帶上了男子的妻弟,他的妻弟以“從犯罪”“殺害至親”,直接斬首。
然而這位妻弟,在上一次審判中,只以了幾句他姐姐脾氣不大好的言辭,連直接證人都稱不上。
第二次,竟連命都搭上了
若只這么看,似乎還覺得是審案人發現被掩藏的秘密,讓死者沉冤得雪的案件。
但等花素律看到最后,此二人家產充公時,想法便有些變了
花素律說不得自己是陰暗還是如何,只看到末尾這一行字時,總覺此案還另有隱情。
可惜案子久遠。
莫說幾個當事人了,連當初審這案子的官都死了好些年。
想知究竟,怕是不能夠了。
說回張庭這件案子,于張庭而言,身體性命損失是不會有。
嚴格說,這事也牽扯不到他的官職。
至多是他兒子張中孚被罷免官職,關幾年的事。
但朝上那群人不這么想,他們非要把這件事上升成張庭的道德污點,以此論罪于他。
花素律躺床上,心煩意亂地胡亂抓頭發。
那個張中孚花素律本不知究竟是個什么東西,叫來國安問了一嘴,國安也不大清楚,因為張中孚的官實在太小了,夠不上司禮監。
不過秦艽到了御馬監之后,一直在內外來往,外頭的事,他熟悉。
也是趕巧,他現也在行宮辦差事,花素律便傳他來問。
這一問,秦艽還真知道。
這張中孚,人送外號“半袋面”。
意思是沒本事立不住,任打任踹,任人怎么搓磨都那個德行,偏他有時還要裝。所以才得了這么個“雅號”。
可以說,他有多窩囊,在雍都出了名的。
花素律當時一聽,滿心窩火。
不明白他既然這樣,在外面不敢橫,回去就敢打老婆
同為女子,花素律感到極其憤怒。
他那怕在家也老實點,今日也不會出這事了害得他老婆毀容,他老子為難,花素律這個外人也為難。
真是不聲不響干“大事”啊
花素律心里抱怨張中孚,不是為他擔心。這種爛人,怎么著花素律都不會為他可惜。
她現在是擔心江若谷
江若谷這個原男主,能力是肯定沒問題的,事件前因后果必然能查清楚。
花素律盼的,是他查但別查那么清楚
不然花素律讓張庭做的事露出來,到時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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