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就只是哼”武利盈悶著頭,哼唧哼唧地嘟囔著些讓人聽不清的話。
花素律問了一嘴,結收到的只有一個沒多大殺傷力的白眼。
花素律沒多大心情和他較真,落寞地耷拉下眼皮,倚回去靠墊上無精打采地半躺著。
見花素律不理,被忽略的武利盈莫名心里更有氣。可他還記得花素律現在心里也不痛快,于是心里矛盾得厲害,不知道自己是該繼續僵持著,還是先軟下脾氣來
“喂。”武利盈回頭叫了一聲。
花素律懶懶地抬起眼,看到武利盈斜著眼睥她。
若是放在平時,花素律定然要上去和他鬧一番,最低也要打一打嘴仗。可現在實在沒有心情
“你打算這樣多久”武利盈沒什么耐心地問。
花素律聽這個語氣,不免失落。她歪開頭,不想讓自己的情緒被武利盈看出。
她輕聲開口“你不必管。想離開就自行去吧,不必問朕。”
這種態度讓武利盈心里別扭,他跳下木榻,拎起鞋子往腳上套,裝兇嚷了句“誰要問你了”
起身時他回頭瞥了眼花素律,看到花素律滿不在乎的表情,他煩躁的像只被氣急的貓,在屋子里團團轉。
“我來不是管你怎么樣的”武利盈欲蓋彌彰的嘴硬“我是要來讓你兌現之前答應我的事”
花素律疑惑“朕答應你什么了”
武利盈倒抽口氣,不敢置信地看著花素律“你忘了你竟然忘了”
他失語地呵了一聲,咬著牙根“之前你生辰”
經這一提起,花素律猛然想起,那時武利盈救了她,但她只顧著算計姜賀。
賞了姜賀許多,卻沒管武利盈。
事后兩人聊起來時,她說會答應武利盈一個要求。
花素律本以為那是句玩笑,沒想到武利盈是認真的
花素律心里賭氣。
非要挑這時說這些換個時候不行嗎
“好。”花素律也賭氣道“你說”
單純的小武公子能有什么壞心思呢他只是單純想起這事,想以此引起花素律注意罷了。
看到花素律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武利盈心里稍微舒坦了點。
可究竟要什么
武利盈瞄著,花素律正狠狠地瞪著他,好像他說不出個五六,就要給他一刀。
咂咂嘴,武利盈忽然靈機一閃“我要出宮”
“不是剛回來”花素律哼斥。
“我是說出去玩、回家。”武利盈撇開頭嘟囔“去行宮算什么出宮”
花素律一陣啞言。
武利盈生性不受拘束愛自由,可卻因她私心,被軟禁在宮中
“朕知道了。”花素律那點怒氣不見了,心有愧疚道“朕會讓多多給你出宮的金令。”
武利盈沒想到花素律會這么痛快的答應他,目光中不禁露出意外。
花素律對他道“但你要與朕立下君子約定。”
“什么”武利盈立即問。
花素律認真道“此事保密,不可為外人所知。另外,你只能出去一日。”
武利盈十分果斷地回答“好”
花素律見他放光的眸子,心里有幾分替他喜悅,也有幾分失落。
暗想自己在對方心里,或許不過如此
她不再去看武利盈“你下去吧。”
武利盈看著她,不知在想什么,點點頭應了下。
快步到門前,推開門離開時,武利盈忽然又回過頭,依著門框做出個自以為瀟灑的姿勢“為表謝意,明晚你到我那里去,我請你喝一杯。金令你到時帶給我,就不必叫人去送了”
話說完,沒等花素律拒絕,武利盈就跳了出去。
花素律可以去拒絕,但糾結了一天一夜,花素律終還是別扭的去了交泰宮。
武利盈一身竹葉青色立領長衫,手腕帶了條岫玉手串,立在門前喜笑盈盈的,看著難得顯出幾分穩重的文氣。
花素律今日穿的是件胭紅色紗裙,在交泰宮門口與武利盈面對面站著。
武利盈看看她,抬手拽起花素律手腕,將悶悶不樂的她帶進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