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猛然回過神,大腦快速運轉,她連忙應下,“奴婢領命,除了送信,可還有其他要奴婢轉達的話嗎?”
“你把信給顧叔后,他自然就知道該如何去做。”
“是,奴婢這就去送。”
話是這么說,但金珠還是目送著蘇末離開后,把窗戶給關上,然后再去找到信,拿著去了前院,親手把信交給了顧管事。
這寒風一吹,便沒停歇過,氣溫可謂是斷崖式的下降,顧管事半夜爬起來,吩咐著下人去把幾個主子的臥房的地龍給燒起來。
等次日一早,蘇末睡醒,就察覺屋里比平日要暖和了不少,而從外頭進來的金珠卻是穿得更厚了。
蘇末皺了皺眉頭,“外頭降溫了?”
“昨夜寒風吹起來后便沒歇過,半夜里竟是還飄了會雪。”金珠一邊伺候著蘇末起來,如實道:“顧管事怕幾位主子們受涼,便吩咐著把地龍給燒起來了。”
難怪屋里這么暖和。
不過京城的初雪都來的這般早的嘛?這會也才十月底呢。
蘇末對大雍朝的地形圖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京城跟晉州府的地理位置差不多,且相對要偏西南方一些。
而從原主的記憶里,晉州府的初雪基本都是在十一月初的時候。
金珠瞧見了蘇末一閃而過的疑惑,她思慮了會,還是沒有開口。
她的直覺和這些日子的經歷告訴她,蘇末要的是有眼力見但也聽話本分的下人,而不是自作主張、自作聰明的下人。
伺候著蘇末洗漱好,換上厚衣裳,金珠一邊給她梳頭發,一邊詢問蘇末早膳想吃些什么。
雖說外面天冷了,可屋里卻是暖和的很,這會穿著厚衣裳,還有些燥熱。
于是乎蘇末便讓金珠吩咐著讓廚房送份湯面來,再燉些梨,到時候給顧杏年送去。
金珠一一應下,走到門前把蘇末的話吩咐下去,隨即又回了蘇末身后。
“對了,如今降了溫,杏年那邊你去一趟,讓翡翠她們都上心點,若是伺候不周,使得人受了涼…”
蘇末說著,冷笑一聲。
金珠莫名打了個寒顫,連忙低眉順眼的應下,“奴婢這就過去提點提點她們。”
蘇末輕嗯一聲。
金珠去的快,冷言厲色的敲打了翡翠幾人,務必讓她們小心伺候著顧杏年。
“小姐年紀尚小,正是不喜束縛,貪玩的時候,因此,你們更該多動動心思,既要讓小姐玩的開心,盡興,也不能讓小姐受了風寒。
若是伺候不周…”
金珠掃了一圈她們,“銀珠還有那幾個婆子的下場,你們也是知道的。”
顧杏年還在睡,翡翠和琥珀在里頭守夜,外面則是由白玉、青玉他們守著。
白玉幾人到底不如翡翠和琥珀更要穩當,這么被一嚇,臉色都有些發白,連連保證道:“金珠姐姐放心,咱們都曉得的。”
金珠也不管她們說的是真心還是假意,總之話帶到了,而疏忽大意的后果,也點明了先例。
若是鐵了心要去自尋死路,她同樣是個丫鬟,幫不了她們什么。
“你們心里有數就好,小姐還在睡,我也就不叨擾了,翡翠和琥珀那邊,你們別忘了把話給帶到。”
金珠板著臉,“夫人那邊還等著我回話呢,我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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