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歷七月。
從南寧開往京城的火車上,鄧世榮把頭靠在車窗上閉目養神。
他在想水果銷售的事,今年是他
他倒不是怕被人查,別說他這幾十噸的運輸量不可能被查,就算真的有人閑著蛋疼跑去查,說實話又能查出什么來呢?恐怕查著查著自己就害怕了吧?
畢竟,海陸空都沒有運輸記錄,就好像這幾十噸的龍眼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正常人都不可能會想到有系統空間這種事,那對于調查的人來說,答案就只有一個,那就是運輸龍眼的勢力比他想象中還要強,不是他能夠招惹得起的。
至于說不查運輸記錄,而是跑去倉庫蹲點?
那就更加扯淡了,因為就連鄧世榮自己都不知道他會租哪個倉庫,誰有這么大的本事能夠未卜先知啊?
所以,在監控時代沒來之前,鄧世榮這種小打小鬧的運輸方式,其實還是很安全的。
不過,這種事情確實也沒辦法拿到桌面上說,所以就算沒人查,或者說查也查不出什么來,鄧世榮也打算見好就收了,以后就算要繼續干,也不是以搞地異差的這種方式來銷售了,而是用那種絕對不會有人去查的方式來銷售。
比如說把荔枝、龍眼、西瓜、地菠蘿等水果運到廣東那些大城市去銷售。
雖然這樣做肯定沒有在京城這邊賺得多,甚至兩地的價格差得比較大,但這種銷售方式勝在穩妥安全,因為這是廣東原本就出產的水果,在水果季的時候每天都不知道有多少貨車把這些水果從各地運輸過來。
年輕姑娘點頭道:“我是桂林的,打算去武漢投靠親戚。”
從小到大的遭遇,讓這位嚴姑娘說得那是聲淚俱下。
在他們三人聊天的時候,鄧世榮一直靠在車窗上閉目養神,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但實際上,鄧世榮一直通過系統空間的視角,把三人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然后他就感覺到了三人的不對勁。
接下來,年輕姑娘就在對面這大叔大嬸的詢問下,把自己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大叔也跟著指責道:“是啊,連自己親閨女都要賣,太不是東西了!”
尤其是后媽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更是把她當成牛馬來使喚。
如果只是這樣,她或許忍忍就過去了,反正她現在也成年了,在這個家應該也待不了多久,等她嫁出去以后,就不用再面對她那個冷血父親以及狠毒的后媽了。
“姑娘,你是遇到困難了嗎?”問話的,是坐在姑娘對面的一個大嬸。
此時,火車已經開動了,在大叔大嬸的勸說下,年輕姑娘的態度松動了,愁眉苦臉的開口道:“大叔,大嬸,我錢被偷了!”
大叔也跟著罵了一句,然后問道:“姑娘,伱是桂林人嗎?這是要坐車去哪里啊?”
最讓她心涼的,是她的父親對此一直是視而不見,從沒為她說過一句話。
年輕姑娘沒有回話,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在這種情況下,誰會盯著你去調查啊?
不過,那樣做得等他手頭寬松了再說,現在他的手頭還是有些緊張的,因為再過兩年信用社的貸款也到期要還了,再加上大兒子開連鎖超市也需要不少錢投入,所以他必須得趁這兩年多賺點錢才行。
得到大叔大嬸的理解以及精神上的支持,嚴姑娘眉目間的憂愁雖然還沒化去,但精神狀態比之前要好不少,看向大叔大嬸的目光充滿了依戀,就好像已經把兩人當成自己的親人一樣。
至于這地菠蘿應該怎么銷售,鄧世榮心中也已經有了打算。
如果只是正常給她物色對象,那不管他們收多少彩禮,她都無話可說,可他們不是給她找對象,而是為了一千多塊錢,要把她賣到偏遠的山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