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毛尷尬一笑:“宇哥,我哪會什么套路,就是掄拳就打,開刀就砍。”
凌北宇回憶起在人民公園跟紅毛動手,確實沒看到他有什么套路,只是一味的勇猛。說:“要不我教你泰拳吧,你屬于剛猛的套路,練習泰拳剛好合適。”
紅毛喜道:“太好了,以后誰敢欺負我,一個膝蓋飛頂,立馬讓他腦袋開花。”
凌北宇站了起來,慢慢的試演了幾個動作,主要是手肘和膝蓋,說:“這是基本動作,以后其他應用都在這幾個動作演化開的,這幾天你就好好練這幾個動作,大好基礎。泰拳實戰效果極好,殺傷力很大,比空手道、散打都強。”
紅毛用心領會,慢慢試演。過了一會,覺得不過癮,走到樹頭那邊,對著樹干拳打腳踢,肘撞膝頂。如此樂此不疲的練習。
凌北宇點著了魚油燈,和柳蒼龍聊天。
凌北宇問:“師父,您說我還有兩個師兄,那他們現在哪里?”
柳蒼龍長嘆一口氣:“他們,唉,你二師兄二十年前已經去世了,大師兄多年來下落不明。”
凌北宇滿臉驚訝,卻不出聲,靜靜等待他說下去。
柳蒼龍緩緩的道:“他們都是我四十多年前收的徒弟,很遙遠了,是不是?你還不知道為師今年多大年紀吧?告訴你,九十二歲了,唉,老了老了。”
凌北宇驚訝得差點連下巴都掉下來,師父看起來也就六七十歲,身體很矯健,自己便未必能贏他,卻萬萬沒想到竟然年過九旬了。
柳蒼龍接道:“那時候我五十多歲,你大師兄叫白保山,那是真正的骨骼精奇,天生學武奇才,天賦可能比你還強,入門那時才七八歲,跟我學了幾年,江湖上已經少有對手,可是他性格剛烈,有一次在懲治一個欺負良家婦女的流氓時,在對方一再挑釁下,下了重手打死了兩個人,這可惹大禍了,被關了進去。我在外面積極活動,根據法律,過失殺人,也就判個幾年。可是那流氓家屬勢力很大,揚言必須要把白保山打靶償命。保山不愿就這樣等死,下重手打傷八個獄警,逃了出去,逃到東南亞一帶,之后就很少回來。最初十年他還三次回來見我,我勸他回來自首,我打點關系,積極賠償,估計也就坐個十年八年牢,可是他不愿意冒險,反而勸我跟他一起干大事,你知道是什么大事嗎?”
凌北宇略略凝思,說:“能說得上大事,又不正當,利潤又大的,估計不是走私就是毒品。是不是?”
柳蒼龍一拍大腿,說:“正是毒品,你聰明得很。那是保山在金三角加入毒品集團,由于他很能打,槍法又好,在毒品集團里地位可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