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云策微微一笑,晃了晃手中軍牌,道:“他現在和我們一樣。在城門處等著慶州軍開門。看樣子,不等上二柱香地時間,吉青陽進不了城門。”
錢向南想著韓倫白嫩臉蛋,道:“韓倫真是混蛋。辦事不陰不陽。慶州軍軍紀最為松懈,裝備也最差勁。韓倫這種人如何能率軍上戰場。”
侯云策沉吟道:“韓倫不是將才,卻老于世故,還生了一個好兒子。這次西北戰事,他運氣實在好得很,在這次救援行動中立了大功。若我們不給他報功,反而氣量狹小。涇州節度副使吉青陽回來是件好事,于情于理來說,涇州的防務和治安應該移交給他了。”
錢向南是極聰明的一個人,聽到節度使對吉青陽的安排,一點就透,在心里贊了聲:節度使畢竟是節度使,手段高。
他又道:“說不定吉青陽中午就會過來,還是備些薄酒。給他們壓驚。”
過了一個多時辰。眼見著要到午餐時間,侯云策站在衙門后院看著親衛們收拾書房和會客廳。衙門后院不大,有一個小院子和八間住房。侯云策特意將兩個房間設為密房,一間是書房,和人單獨談話所用,一間是會客廳,可供五六個人小范圍談話。
至于簡易沙盤以及可容納二三十人地大會議室,后院擺不下,只有擺到衙門正廳。
一名親衛匆匆走到侯云策身邊,立正行禮,道:“涇州節度副使吉青陽求見。”
這是意料之中地事情,侯云策隨著親衛來到大門。大門處站著三個將校,走在最前面的將軍身著黑鑌鐵甲,胡須齊胸,皮膚呈古桐色,臉帶怒氣。
侯云策當然知道三人怒氣從何而來,被晾在城外滋味實不好受。
吉青陽是敗軍之將,也不知從什么地方逃回來,眼見到了涇州城,卻不能進城,火氣自然更大。
吉青陽強忍怒氣,拱手道:“涇州節度副使吉青陽參見節度使。”
身后兩名將軍分別上前行禮,“下官是涇州馬軍指揮使劉北山。”“下官是涇州馬軍副指揮使白霜華。”
白霜華的聲音纖細而聲調略略有些高,身材不高,面色微黑卻細膩光滑。
侯云策有些驚奇地看了白霜華一眼,道:“幾位將軍辛苦了,早盼著見你們。你們帶了多少軍士,安排在什么地方?”
說話間,順便把軍牌遞給吉青陽。
吉青陽接過軍牌,道:“軍士六百七十三人,就在衙門外,還沒有去處。”
侯云策對著門口喊了一聲:“杜剛。”
杜剛迅速從后院一溜小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