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越是在這一刻,一種念頭就越強烈。
“要是要是二哈在就好了。”
“他一定會有辦法的,一定能像當初對付五岳會一樣,讓那些混蛋繩之以法的!”
此刻,秦二哈正在一間賓館里。
帶他過來的兩名高壯男子就守在門口,而一個穿著白襯衣和西褲的人,正在與他“促膝長談”。
“這位
記者朋友,事情就是這樣,現在你知道了吧?是對方先持刀行兇的!你想啊,咱們京州置業集團作為省重點企業,怎么可能沒事去打人?我們董事長還是明星企業家呢,如果真的發生這種事,他絕對不會護短!”
“當然了,在處置過程中,我們的部分員工也的確有些過激了,造成了對方的重傷!不過我們董事長說了,傷者的醫藥費、誤工費我們全賠!”
“本來事情也不大,就沒必要鬧得滿城風雨了嘛!做企業也不容易,對吧?再說,京州置業還是上市公司,有些不實謠言要是傳出去對我們有很大的負面影響,容易耽誤地方經濟發展,對吧?”
秦藝一語不發地聽到這里,也基本搞清了事情的始末。
兩世為人的他可不是小朋友,想想就知道,程筱蕓堂哥預謀帶刀去理論的可能性非常低。
其一,程筱蕓之前提過,他堂哥時常被要債的追得到處跑,偶爾還會被打,說明他可不是什么敢隨時動刀的狠人。
其二,程家父子去項目部的時候,矛盾遠遠還沒有激化,只是程家對花木核算方式有不同意見而已,怎么可能談都沒談,先拿一把刀過去?這又不是去搶劫!
所以,這個襯衫男的說法,他基本是不信的。
當然,他其實也理解警方,既然對方有證據、證人,那就必須按照流程辦案,這無可指責。
不過有一點很重要,那就是對方能做到這個地步,肯定是得到了公司最高層的授意了。
那么也就是說,京州置業集團,從董事長到項目部,再到動手打人的,有一個算一個,都應該受到懲罰。
別的他就懶得分析了,反正確定這點就夠了。
這時,只見那襯衫男又說道,“那么,兄弟,能不能摘下你的口罩,跟我們說說你是哪個媒體的?我想,我們的誠意你也已經看到了。”
說到“誠意”兩個字的時候,襯衫男的臉色微微一冷,已經有不耐煩的意味了。
因為秦藝全程都沒有摘口罩,也不肯說他是哪家媒體的。
秦藝聽完,呵呵一笑,說道,“先不管我是什么媒體的,這件事我不能聽你們的一面之詞。回頭,等我問完程家,再來找你們。”
說完,起身欲走。
襯衫男臉上閃過一絲陰沉,看了那兩個壯男一眼。
那兩個壯男立即走上來,一人一手搭住了秦藝的肩。
橫肉男說道,“你特么是不是故意搞事情?別敬酒不喝喝罰酒!”
“怎么,還要打我?”秦藝淡淡笑道,“我早就說了,我很期待。”
“你以為我不敢打你?不就一個記者嗎,你沒看報紙,全國一年有多少記者被打?我打完你,回頭還能讓你家老板開了你信不信?”
秦藝點點頭,“那你倒是打啊,打完看我老板開不開除我?”
“臥槽!”橫肉男罵了一聲,立即舉起了拳頭。
卻被襯衫男攔了一下。
“行了!”
襯衫男又轉頭,對秦藝說道,“你既然想不通,那就慢慢想。什么時候想通了,告訴我你的身份信息,讓我們聯系上你的領導,我們就放你走。”
秦藝忍不住笑了,“這算不算非法拘禁?”
襯衫男也笑了,“攔截上訪聽說過沒有?看報紙嗎?每年有多少人上訪,被抓回來打個半死?再清楚點告訴你,我們就是縣里派來的,要關你很容易,說你尋釁滋事行不行?”
秦藝嘆了口氣,說道,“那你們
有沒有看報紙,最近幾年非法攔截上訪,隨意拘禁的官員都被撤職了?相關人員也被法辦了?你們這是頂風作案啊。”
趕緊回頭吧,趁我還忍得住,不想往死里整你們這些小嘍啰!
這時,從門外又進來一個大背頭,雙手放在身后,看上去很有威嚴的樣子。